“棍哥,你说有没有人真的能逃出这里?”我感叹道。
“有吧,传说中有人逃出去过。”
“只是传说吗?”
“嗯,只有最强的人才能逃出去。”
“那我们不是一点希望也没了?”我感觉很泄气。
他沉默不语,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过了一会我想找点话题打破这个气氛,说道:“我们今天上来不是挺顺利的吗,也没看到你说的冰芒雨。”
“乌鸦嘴!这个不能乱说。”老棍语气有点慌张。
“说说也不行吗?”我觉得有些奇怪。
“不能说,这里念什么来什么,很灵的!”
“噢!那我不说了。”听他这么紧张,我想起了小时候长冻疮的事情,在我们老家,冻疮又叫冬饼。我小时候从来不长冬饼,而我的几个小伙伴每到冬天都会长冬饼,有一年我跟他们说:“我从来不长冬饼。”他们幸灾乐祸地跟我说:“那你今年肯定会长冬饼,我们以前也不长的,但是自从说了以后就开始长了。”
我当时觉得怎么可能,光嘴巴说说就能真的长出来?
但那年冬天我手上确实长出了两个冬饼,经过那件事情后我懂得了有些话确实不能随便乱说的。
“赶紧走吧!”老棍不想再休息了。
然后我们继续往上爬到一个崖壁上时,远处传来很密集的沙沙声。
老棍在我上面爬,回头大叫:“冰雨!”
尼玛的!真有这么邪门!
然后只见他开始拼命加快速度往上爬!
在这光溜溜的崖壁上根本没地方可以躲,只能死命往上爬了。
但是这段崖壁上方还有一百多米高,我们往上再爬了几十米后,沙沙声已经近在耳边了,我恐惧地回头一看,一大片亮晶晶的黑云已经近在眼前。
“抓紧!忍住!千万别掉下去!!”老棍在上面大声喊。
我赶紧一只手用力插入旁边的一条小岩缝中,一只手握紧突出的石块,紧闭眼睛咬紧牙关。
“啊~!!!!!”两个人无比痛苦地惨叫起来。
我感觉手臂、脖子和腿上同时被无数只黄蜂叮咬到,要我描述那种痛觉,可以想象一个人掉入了滚烫的岩浆中,无比的烫又无比的痛。
还好来得快去得也快,几秒后沙沙声听不见了,但是剧痛还在,只是慢慢在缓解,过了一会儿我终于能睁开眼睛了,发现自己手臂上插满了黑黑的一片亮晶晶的针芒。
上面传来老棍的呻吟声,估计他也很惨,还好没掉下来。
过了好一会,终于脖子也能动了,手臂上的针芒开始慢慢缩短和消散。
“棍哥,你怎么样。”我有气无力地向他喊。
“白痴,被你害死了。”他也有气无力地问答我。
到最后冰针终于消散不见了,我想试着移动一下,但是两只手一动也动不了,像是石化了一样。
放松,放松,我暗示自己,再过了好一会,我才松开抓着凸起岩石的手,但肌肉仍旧处于失能状态。
“你能动了吗?”上面的老棍问我。
“动能动,就是手要抖,使不上劲。”我回答他。
“那我先到上面等你,你小心点,等有劲了再爬。”他说完就开始慢慢往上爬了。
等我慢慢恢复,爬上这一段后,老棍坐在一块石头上吃肉块。
“爽不爽?”他笑着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