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红口白牙乱说!你没有师尊,那福宝为何听你的?你没见过我?在乌有国你分明救过我!我,我就是来找你报恩的!”乌程程白玉般的脸陡然红成了柿子。
“想不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耍起赖皮来竟也如此皮厚!”冷侵晴眯起目光审视炎青雨,讥笑自弯翘的嘴角溢出!
“安宁公主莫要开玩笑!本王自幼身子羸弱不是修炼之材,如何入得了空灵道长之法眼?更何况本王之前一直居住子虚,未曾踏足他国,此次出来乃本王头回远行……”炎青雨一清嗓子,目光懒懒滑过乌程程瞧向天边。
“你,你你……”
炎青雨淡定不以为然的样子令乌程程气急,她指着炎青雨顿足结舌足足半盏茶功夫。
乌程程急得口吃,炎青雨却从头到尾面不改色心不跳一副和颜悦色温尔雅状。冷侵晴瞧在眼里,心中不免替乌程程打抱不平起来。
这公主一看便是个瓷娃娃,你炎青雨不该撩了人就跑!
你历尽千帆难道还看不出这女娃未经世事,单纯没心眼?如今我且看你如何收场?
……
“好,好,随你怎么说,你高兴就好!”
冷侵晴正胡思乱想,忽听乌程程语气一软,望向炎青雨的眸子重归深情。
她气急之下竟能这般快速调整情绪,看来是爱惨了炎青雨!冷侵晴心往下沉。
“你高兴本公主就欢喜,本公主…”
“呸!”
一声利喝打断乌程程娇声软语,只见炎鸿雨拔剑直刺炎青雨脖子,“果然是寡不知耻的登徒子!方才在密室我就怀疑,我杀了你这个无耻之徒!”
“炎鸿雨,你造反啊!”乌程程急得以身挡剑,急赤白脸,“果然什么呀?你连大师兄也敢动,你眼里可还有师傅?”
“程程,你哪根筋搭错了?他都说不认识你,你还一味倒贴?”炎鸿雨暴怒,这个一年到头体弱木讷的王兄,竟迷得两位公主神魂颠倒,可见暗地里不知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勾当!
“你让开,我替师傅清理门户!”
“或许,这其中有误会!炎鸿雨,你不要冲动!”冷侵晴软剑飞出缠住炎鸿雨剑尖,“或许你王兄另有苦衷……”
这情形摆明了是炎青雨不想与乌程程搭上关系!认不认师傅,他不需要外人知道更不需要外人评判。他原本就是空灵道长暗收的徒儿,自然不在乎外在的形式,尊师心里有就行了,不需要挂在嘴边!
冷侵晴明白炎青雨心思,可碍于乌程程在有些话不能明说,只能干着急。
“苦衷?”炎鸿雨脖子上青筋暴出,声音蓦然嘶哑,“这么多年,虽然师傅疼我,但我总入不了他心,他心里早已被一人填满,那个人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我一直坚信他的存在。没想到,那人竟是,我自小体弱多病胆小懦弱的王兄!”
“炎鸿雨,你退下!”
冷侵晴正苦于词穷时,乌程程掏出一个白色羊皮卷气急败坏地喊道,“本公主自有杀手锏在此,不用你来瞎掺和!”
“师傅!”炎鸿雨脱口而出。
“对,知徒莫若师。师伯睿智,他就知道大师兄不见棺材不落泪,所以给了我尚方宝剑……”
她抖开羊皮卷,白色的羊皮卷薄如蝉翼约手帕大,虽因年代久远有些泛黄,但上面一朵红梅却依然娇艳无比!再眼拙也能看出来,这是空灵道长最为珍爱的汗巾一角,据说是年少时妙灵法师所赠。
“月前你不辞而别,原来是去找我师傅了?”炎鸿雨不认识似地重新打量乌程程,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牛!”
“牛不牛的不好说,反正老天帮我倒是真的!”乌程程长叹一声。
“不对!凭你怎能找到我师傅?定是他老人家来找你!”
炎鸿雨呛啷一声长剑入鞘,寻思是妙灵法师离世后,师傅睹物伤情放心不下法师唯一爱徒,故此前来将乌程程寻去。
只是,他老人家来都来我家了却不见我,可见,在他眼里我就如此不如王兄!
他垂首伤神,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