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怯被带到了靳闵的军营之中。在营帐中被靳闵松开的时候,莫怯满脑子都还是“那个人”。
靳闵口中神秘的那个人,似乎很有故事的感觉。
莫怯对这样的故事总是无法抗拒,而且看先前靳闵那目中无人的样子,那个人多半就在靳闵的手里。
她大胆的推测了一下,靳闵之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就是因为绑走了夜之主看重的那个人。
而且那个人绝对是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才能让夜之主如此顾忌。
她也明白了并不是自己威胁到了那个夜之主,而是靳闵借着她在点明那个人的处境。
靳闵随时可能会像拧断她脖子一样的拧断那个人的脖子,她就是个工具人。
靳闵双眸紧紧的盯着莫怯,语气带着威压:“你到底是谁?”
莫怯这才回神,笑到:“战将族人啊!您不是知道吗?还这么问。”
靳闵继续盯了莫怯片刻,就不再说话,在营帐内的长案后坐了下来,拿起了案上的信件看了起来。
莫怯环顾了周围一圈,真是帐徒四壁啊!
营帐大到是挺大的,里面却连个凳子都没有,就只有靠里侧的地方有一方榻,榻上铺着的是稻草编织而成的毯子,连条被子都没有。
营帐也破了好几个洞,有外面的光从洞中透进来,不用点灯帐内也很明亮。
靳闵现在就坐在那方榻上,榻前是一条陈旧的长案,长案的油漆都掉得斑斑驳驳的了。
案上的信件到是不少,笔墨纸砚到也还有,靳闵正一张一张的看着案上的信件。
营帐里的地面是坑坑洼洼的泥土地面,这么简陋的摆设看上去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可这地面又是被踩得光亮光亮的,像是搭建了很久的样子。
莫怯没想到靳闵的营帐居然这么简陋,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活成了这样?
想当初她还是战神的时候,营帐里可是富丽堂皇的,就算是临时铺成的地面,都是上好的木料,桌案椅子更是镶金嵌玉,床铺被子也都是上好的料子。
她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觉得那就是普通人该有的样子,也是这些年过了这么多年的穷日子。
她才知道当时的自己太过于奢靡,并不是人人生下来就可以穿金戴银衣食无忧的。
现在再看看这周围,莫怯觉得靳闵实在太过于简朴了。
他好歹也是一城之主,怎么过得如此穷酸?
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日子似乎不那么穷了,城主都活成这样了,在这城里讨生活的她还能咋样?
莫怯慢悠悠的踱步到靳闵的案前,笑呵呵的说:
“看不出来,那夜之主还挺善良哈,居然为了不伤及无辜就这么放你离开了。”
她故意这么说,其实是想找个话头打听打听那个人。
靳闵抬眼望着莫怯,他此时脸上已经没有面具了,莫怯能看到靳闵的神情透着怜悯。
靳闵看了莫怯片刻,笑得十分可怕的问:“那你看我,善良吗?”
“善良善良。”莫怯看着靳闵这跟善良扯不上半点关系的神情,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您最善良了。”
“那我就放心了。”靳闵说着已经低头继续在看自己的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