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登基以来,外面那鼓是第一次响。停下离开的脚步,欧阳颂返回龙椅:“何人在外击鼓?”
这一打岔,众人完全忘了刚才的事。这时,禁军统领陈争一带着一位身着乞丐服,一脸狼狈的妇人走进来。
进来后,陈争一站到一旁,那妇人跪在正中间:“民妇胡冬香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你可知敲登闻鼓的代价。”
“民妇知道,可民妇实在心有不甘,必须要走这一遭。”面对欧阳颂的劝告,胡冬香依旧不为所动。
该劝的劝过,欧阳颂也没在多说:“好。”
随着欧阳颂话音落下,安立下去接过她的状纸,呈给欧阳颂。
看着上边写着的字字句句,欧阳颂再次看向她:“这状纸是何人代写。”
“是带民妇进京的恩人,若没有他,民妇怕是连这京城都进不来。”怕连累别人,胡冬香一直顾左右而言他。
欧阳颂自然也看出来了她的顾虑,但这可由不得她。
“来人,带项清风。”
听见欧阳颂要见项清风,胡冬香一惊,一个劲的磕头:“皇上明鉴,此事与项公子并无干系,是民妇大字不识一个,这才求了项公子帮忙。”
项清风料想到自己已经脱不开身,外加此事确实与他并没太大关联,倒也不慌不忙。
可他没想到,一上殿就看见胡冬香已经磕到见血的额头,满脑子疑问。
“参见皇上。”纵使他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也知道现在不是给他解惑的场合,况且他们相识多年,自然也清楚欧阳颂的为人,不会为了一个不相关的人互生猜忌。
欧阳颂没冲他挥挥手,视线落在胡冬香身上:“他敢带你进京告御状,自然有些身份的,朕能把他怎样。”
听到欧阳颂的话,胡冬香停下动作,看向项清风,后者微微点头,她这才安心。
项清风也明白了这是怕连累他,在求情呢。
“你的冤情朕已清楚,但朕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待朕查清,会给你个交代。”胡冬香的案情简单,但是欧阳颂却透过案情隐隐发现背后似有些不同寻常的事。
“陈俊德。”若是当真有什么阴谋,那胡冬香的安全必须有保障,继续待在项府,孤男寡女于理不合,只有交给大理寺。
“臣在。”陈俊德一步夸出来。
“此事交给你,查明案情之前,她待在你大理寺,你是否能保障她的安全。”
“是,臣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陈俊德应下后,欧阳颂看了项清风一眼,起身离开。
回到御房不久,项清风紧随其后也跟来了。
“你倒是会找事。”欧阳颂先发制人。
“我项家无顾惨遭灭门,那妇人一家上下只剩她一人,我自然见不得,既然让我碰上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欧阳颂一瞬间无话:“你就没想过她说的是假的,届时你便有了不可推卸的责任。”他自然知道项清风为何帮她,他是说他太过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