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武士别走啊,这可不是儿戏,关乎着…”黎欢颜道,身后数名女子站立,虽并未发言,自成一派。
张统领看黎欢颜等人的眼神繁重。
“你还有何话可说?”她是觉得好笑,不依不饶,精神很好嘛。
“心中有一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话音未落,“讲。”
“染武士巾帼不让须眉,马术精湛,怎会控制不住一匹马呢?”
当初可是过关斩将,上山下水,名列第二,还收服了汗血宝马呢!
咦,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敢实名制出声指示她冒着颠覆的风险,余勇可贾。
众目睽睽,阙忆染却没有说话,哼心虚了。
她按按自己的袖口,黎欢颜先只当风大,她按一按,此刻却发现有些不对,在掩饰什么?小马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控制的,杀了人还不知对小马做了什么?“恕我直言。”
“好啊。”
黎欢颜走近。“你明明有机会唤住它,为何没有呢?”
带着人们的记忆,回到刚刚马开始发疯的时刻。
“不早说。”阙忆染道。你觉得一个人有理和有别人的短处会忍住不说吗?不说那更居心叵测。
“我以为你的马术懈怠了。”黎欢颜就这么近距离地看着她不说话。
阙忆染转身就走,“撕拉——”劲风从皓腕传来,滚烫的目光浇灌其上。
黎欢颜撤手,心中还有些窃喜。衣袂如拆剪的布条,露出一条条青紫的伤痕。眼眸错愕,怎么什么都没有?
看来她是真正的受伤和落马了,的确体力不支。
如一记重弹,其他人既惊愕又不堪入目,什么呀,大庭广众之下竟然穿着如此暴露!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让所有人,这么多男人看了身体,毫无清白可言了。高高在上的形象,也就这样。
只是想问问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可以拿出来证明她的将计就计。
“你怎…”黎欢颜开口质问。
一阵风吹来,身体不觉一抖,略退,黎欢颜前进,染偏头,表情不对,好像接受不住如此的拷打,每一个动作都在原 形 毕 露。
“阿嚏——阿嚏——阿嚏——”一个大喷嚏打来,染还没来得及揉鼻子,又一痒,接连一个比一个大喷嚏!
一束花洒,几排杂草因为冲击力过大齐根割断掷飞了出去,想象一个弹簧如果压到极致就算再小巧也会高高的抛上去,一坨黏糊糊的——水?
最后挂在了颜面前,因为距离极近,不过一寸,嘴巴微张,在引以为傲的鼻尖垂掉,每滴下一小滴,尽数报销!又会回升到人中的位置,孕育下一滴,一小坨…
因为过于黏,掉不干净又掉不下来,里面有灰,沿途喝进的什么渣粒染的郁结之气?浓的有一小块块凝结的绿块儿?加之颜气燥出油等缘故。
两行透明的东西从颜嘴角划落,下意识将外来的东西缓缓地逼退,透明又不透明的无数细小泡泡是那样的扎眼在她的下巴打转。
现场安静,鸦雀无声,一片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