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乌鸦。
乌漆漆的,难看死了。
竟然来我的院子里撒野,我跑过去想给它补上两脚。可朱阎却拦下了我,他手一挥,地上那只乌漆漆的东西便立马化成了烟尘,随风走了。
“两次了。这里比溆城危险多了。”我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然而我却没有等到任何人的回答,朱阎转身走了回去,什么也没说。
我看着他背影,感觉越来越怪了。他垂着头从里头关上了门,把我关在了外头。
难道今日不逼我白日出去追灵了么看来有点长进。
我仍旧不太放心,把院子里里外外重新审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了异常我才回去房间里头。
我昨夜偷偷出去吃了“独食”,所以我还不算很饿。可朱阎没有的,他竟然也没有如往常一样早早地就唤我出去吃饭。
难道他昨夜也偷偷出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他这个人办法比我多多了。
我过去敲了敲门,我想看看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可我在外头立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给我开门,我俯在门缝处看了看,可惜什么都看不见。
这人,会不会
我觉得他今日不正常。不,从昨日就开始不正常了。
我直接从门上穿了过去,轻而易举就进了他的屋子,好在没被发觉,嘿嘿。
房间里没人,可我明明看见他进去了。
我正疑惑,脚边却撞见了什么东西。我定睛一看,这不是朱阎么他为什么要睡在地上
不妙不妙,他不是睡在地上,应是晕在地上了。我看见他有些在微微发颤,嘴唇也变得透白了,他这是病了吧
我把他扛去了床铺上头,这人真重,我差些一个趔趄。
“朱阎”我拍了拍他的脸,很奇怪,我碰到的地方竟然烫地可怕。怎么会这样呢我们不是没有温度的么
我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从没遇见过这样的情况。像像人类的发热,可我们又不是人类
他不回我,就只知道沉沉睡着。
我曾经也见过人类是怎样处理这样的事情的,没有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打来一盆凉水,用干净的帕子浸湿了以后敷在他额头上,我又把手放在他脸颊上头,我总是冷的,可不一会儿我手心的表层竟也被他染上了温度。帕子也是一样,有些温热。这人现在像一团没有火焰的火团在烧着一样。
我重新换水,如此周而复始。我没有带任何冥界的药在身上,它们都被我留在溆城了。
不过好在这人没有锲而不舍,经过我的不懈努力,他终于不再发颤了。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坐着休息了一会儿。
远远看着,这人高大但不粗笨。我把他与晚苏比了比,竟然是有些相同的因素在里头,但我觉得这个人还是略胜一筹。
因为这个人比晚苏要斯许多,当然了,这个时候确实斯。还有,他没有很白净,若是一个男人太白净了,总觉得像小白脸,但这人没有,他不是死白的,与我不一样。
我看见他的手,指节分明而且是修长着的,嗯也比我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