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去了休息室,远远就听到里面委屈的娇声,白婉柔刚被羞辱一番,这会儿正朝着战炎抱怨呢。 站在门口,苏悦看见战炎正温柔的哄着白婉柔。 这三年来她独守梨园,这狗男人却在国外和白月光逍遥快活,苏悦是个好强的女人,受不得这样子的侮辱。 更噎不下这口气! 她目光极度冷锐,向来多疑的战炎很快发现她的存在,第一时间就放开了白婉柔,朝她点头示意。 白婉柔也看到了苏悦,被对方完美出众的长相给震慑到了。 “战炎哥哥,这位是?” 战炎道,“她便是我找了三年的名医,知因。” 白婉柔皱眉。 之前战炎就不断提起知因这个名字,她本以为对方医术这么高超,绝对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没想到竟然这么年轻。 战炎将白婉柔的病例递给了苏悦,温沉的说道,“这是婉柔这几年的治疗记录,你先看看情况。” 苏悦并没接,而是直入主题道,“报告不用看了,麻烦白小姐先坐好,我先为你探下脉象。” 被冷拒,战炎有些不悦,黑着脸将报告收了起来。 如果不是知因在国际上名声响亮,且有无数次救活即将死亡的病危者的经历,战炎根本不会将白婉柔送到这里来。 他有自己的医疗室,最理想状态是将知因请到自己的地盘治疗,如此也可以省去不少麻烦! 但找上知因之前,战炎就调查过此人,得知知因脾气古怪,只在自己的实验室治疗病人,从不破例出诊。 白婉柔看了战炎一眼,见他在失神,又用手拉了下他的手臂,战炎这才缓过神来。 “听知因的话,让她看看情况。” 只有战炎开口,白婉柔才按照要求去做。 等她坐好之后,苏悦第一时间去为她探脉,却在感受到对方的脉象之后,眉梢蹙紧。 “你这情况多少年了?” 白婉柔没说话,反而是战炎开口,“五年前婉柔做过开颅手术之后,头疼的情况便一直没有好转,这三年来更是发病频繁,一直在服用止疼药控制病情。” “除此之外,她夜里噩梦不停,提不上食欲,体重也日渐消瘦,最近这几个月,她多次出现头痛剧烈无法下床的现象。” 苏悦嗯了声,看了下门口,示意战炎外面聊。 两人去了苏悦的办公室,苏悦这才开门见山地说道,“手术留下的后遗症没错,不过白小姐这情况,也有心病因素。” 一个人不可能好端端的做噩梦,若不是心理出现了问题,必然也有什么阴影缠身。 战炎闻言一怔,没想到苏悦竟然一针见血的道出事实。 不愧是名医知因。 随便一号脉便能知根知底。 “她这种情况,还有救么?” 战炎现在只想知道白柔能不能恢复,摆脱多年顽疾,过上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苏悦轻飘飘的说道,“可以救,但需要时间。” 如果只是脑疾的话,只需要针灸调理就行,关键白柔还有心病,需要配合心药医。 战炎问:“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短则一个月,长则三个月,具体看病人的配合情况。”苏悦说完,绕过办公桌来到位置上坐下,挑眉道,“麻烦战爷说说病人心病起因,我好能对症下药。” 战炎自然相信知因的医术,只是说出心病起因…… 这是白柔这些年最大的阴影,也是他内心深处最为黑暗的记忆,他无法向任何人完全坦白。 因此,面对苏悦的话,战炎只能说声抱歉,“先治疗脑疾吧,或许这毛病没了,白柔的心病也跟着好了。” “随你!” 苏悦也不勉强,她拿了钱做好本职工作就行,没什么闲空再去当心理医生,给前夫的白月光治疗心病。 “今天只是做初步诊断,明天开始进行治疗,请战爷明天开始,每天早上九点之前把人送来我的实验室。” 苏悦摆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战炎却没要走的意思,凝声问道,“为何要九点之前?” 苏悦挑眉,“我还有很多研究要做,不可能一整天围着战爷转,早上九点我刚好做完第一场实验休息,这段时间是空档期。” “怎么,战爷这是有问题?” 战炎确实为难,早上九点公司有例行早会,平日白柔又特别依赖他,若是让左五送过来,白
柔必然会闹脾气。 “能安排其他时间么?” “不能!” 她这个人很注重时间观念,其他时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根本不会浪费在一些不重要的人身上,特别这人还是前夫和她的白月光。 战炎脸色更为难看。 这女人分明在刁难他,偏偏为了救白婉柔,他还真不得不答应。 “行,按照你的时间来!” 战炎咬牙说出这句话,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摆明已经隐忍到了极点。 苏悦见状只觉得好笑,以传闻中战炎的形象,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恐怕坟头草早已经两尺高了。 不过为了救心上人,战炎真够能忍,被她逼到了这种程度还没发脾气,看得出来这个白婉柔对他很重要。 恐怕她再提出其他条件,战炎都会答应。 苏悦忽然来了几分兴趣,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 不得不说,这男人简直是上帝的宠儿。 除了一米八九优越的身高,那黄金比例分割堪称完美,全身黑色系的装扮给人一种压抑沉闷的气息,一看就非常不好接近。 战炎的脸更是无可挑剔,如同出自艺术家之手的雕塑般,每一个线条都深邃分明,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透露着矜贵霸道,有傲视天地的冷酷张狂。 据说他十几岁就接管了整个战氏财阀,除了拥有金融,法学双学位证之外,他强悍的经商能力更让闻风丧胆。 二十二岁就站在商界的顶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更是坐拥千亿资产,是海城名副其实的最年轻首富。 苏悦讽刺的勾唇,她自认为从外在来看,这个男人可以打一百分,但从对待感情的忠诚度来看,送给他一个鸭蛋都觉得便宜他了。 战炎对上苏悦鄙视的眼神,眉头忍不住锁紧,从这个女人的言语和态度看来,他很清楚,她非常非常的讨厌他。 战炎就不明白了,他们才见过两次面,这女人为何对他敌意如此之重? “我想问问苏小姐,我们之前认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