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020202夏泽轩家外
送走了何秋水,三个人站在路口。夏泽轩看着何秋水走远了,也就终于说出来他想调侃何凉的话。
“你怎么跟谁都那么客气。”夏泽轩笑着说。
“毕竟我不喜欢麻烦人,而且心里会很过意不去。”何凉回应道。
“你啥时候对我客气客气,让我感受一下。”
“我觉得我不说脏话就已经很客气了。”
何凉觉得天色已晚,便把话题一转“走吧,想吃点什么?”
还未等简修瑾发话,夏泽轩则抢先说道:“我们去吃樱花料理吧。”(樱花国的料理)
“你平时很少吃这些啊。”何凉用诧异的眼光看着夏泽轩。
“走嘛,我知道一家不错的樱花料理店,你们肯定不会失望的。”
“夏泽轩同志难得一见的推荐啊......”何凉对简修瑾使了个眼色。
“这么一说我还真有点期待。”简修瑾把双手抱在胸前说道。
“那还废话什么,赶紧走吧!”夏泽轩摆出大步向前走的姿势。
“地铁在这边。”何凉喊住了夏泽轩。
夏泽轩挠了挠头“太激动,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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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夜晚是极其燥热的。不讨喜的温度和偶有的潮湿感融合在一起,让后背到全身都止不住地淌下汗水。
空气中弥漫的薄薄的雾气预示着风已经要停下它的工作,取而代之的是调皮的水汽。它们互相推搡着聚在一起,慢慢围成一团,挺着圆鼓鼓的肚子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而飘向南,忽而飘向北,当看见有人来往,便躲在一旁留出一条道,生怕自己被人一吹便散,一挥就无影无踪。虽然夜色已晚,却耐不住偶尔想出来闲逛的人们。路灯沉默地站在原地,像费心的父母似的站在一旁看着。
它们照着亮光,害怕雾孩子飘得太快,玩得太疯,又害怕路过的人因为雾孩子的遮挡而没注意到脚下的磕绊。
有人酒足饭饱之后牵着狗出来散步,穿着大背心大裤衩的大叔不顾形象地摸着他的啤酒肚,一手拉着那条狗链子。可怜的小狗即使不想走得太快,也被拉扯地走得七拐八拐;
还有人围在一起说着永远说不完的八卦话题,几个穿着花衬衫的阿姨聚在一起,手舞足蹈地汇报今天收到的战报和即将来临的好消息。可怜那些被评头论足的人,兴许还要为自己没做过的事埋单;
更有几辆呼啸而过的私家车,下来几名看似有地位的人,其中地位最高的满口酒气吹嘘着自己的本事,全然不顾来往的人的眼光。
可怜那些把他护送回家的同事,即使有一肚子的苦水也只好一口一口地再咽下去,又或许可怜的是即将作为被发泄对象的老婆孩子。
这么一场场闹剧其实随处可见,每时每刻都在上演。可怜的倒不是身处低位的弱者,可怜的是只身于世的事物苦于求生,只好一步步地退步。
从“我想要得到怎样的生活。”到“只要能活下来就好了。”,疲倦的身躯和从生下来就限定的生活范围让自己想都不敢想那些难以触碰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