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亮了。
唐长安再次推开门走下去,院子里隐隐约约还有昨晚大火烧焦的味道,长柱和长袖正在拿水清理地上和墙壁上留下的污渍,烟娘则在铺子里清点昨晚的损失。
今天大家起的都比较早。
起的虽然早。
但他有注意到,大家的兴致都不是很高,长柱没了往日的碎嘴,长袖更是沉默寡言,连天天喜欢大声嚷嚷的烟娘都安安静静。
很奇怪。
有问题。
“怎么回事?看你们好像不太开心?”唐长安凑到长柱身旁,小声地问道。
长柱闻言,瓮声瓮气的回道:“昨晚草药都被烧光了,烟娘说是我们看护不利,要扣我们的工钱。”
扣工钱?
唐长安先是一愣,随即松了口气。
扣工钱就扣工钱,反正他从来没领过月俸。
跟他没关系。
死道友不死贫道。
想到这里,唐长安也不敢进铺子里去招惹烟娘,乖乖地躲到一旁开始吐纳修炼,尽量让自己保持在一个完美的状态,应对后天的初赛。
……
下午,来福客栈。
魏忠贤和裘青安静地待在房间里,眉头紧锁。
“你说这烟九娘到底意欲何为?”魏忠贤百思不得其解地问道。
裘青摇摇头,回道:“孩儿也是不知,按理说这次孩儿烧了她的草药,以烟九娘那守财的性格,理当勃然大怒才是,可方才派去监视的下人回禀所说,药尘铺一如往常,并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似乎是忘了昨夜所发生的事情。”
“你还是没有杀死那名药童?”魏忠贤从这句话里面听出问题,不满地质问。
裘青连忙拜道:“义父恕罪,当时烟九娘在场,孩儿并无把握在烟九娘手上杀死药童,只能退而求其次,一把火烧掉药尘铺里的草药。”
魏忠贤没有说话,屋子里的气氛逐渐凝重起来。
裘青大气都不敢出,保持着拜倒姿势。
良久,魏忠贤舒展了眉头,若有所思地说道:“既然烟九娘这边毫无进展,不如我们从沈家下手如何?”
裘青闻言,抬起头疑惑地问道:“沈家?”
魏忠贤眼色逐渐阴沉,抬起手做了一个切的手势,沉声道:“你回去禀告沈明宇,说是行刺唐长安失败。今夜子时,你再乔装打扮一番,扮做那药童模样前去沈府,趁机杀死沈明宇!一旦沈明宇死去,沈龙纹必然勃然大怒,去寻那药童报仇,如此一来,岂不是一石二鸟?”
“义父果然心思缜密,孩儿佩服!”裘青大喜,对这个计划赞叹不已,再一次拜道。
魏忠贤脸上重新露出笑意,摆手说道:“雕虫小技罢了,你快些去,务必抓紧时机,再有几日,为父可能就要离开灵凉了。”
城外天峰寺的事情已经查的七七八八,从寺庙的僧人以及那些香客口中所得知,一切的一切都如同中写的那般,他必须尽快解决掉沈龙纹,拿走那件宝贝,逃离至大宋国,投靠自己的干爹童贯。
“是,义父,孩儿这就去办。”裘青抱拳沉声应答,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