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严千寒扶着白凝月躺下后便出去了。
“姑娘,我叫梵烟,这几日由我照顾姑娘。”严千寒走后不久一位小婢女走了进来,轻轻地为白凝月掖了掖被子。
“好,梵烟,我想喝水。”
……
过了两个月后,白凝月终于好得差不多了,能在小范围内走动走动,于是她便常常在严千寒给她安排的院子里由梵烟扶着走来走去,换换空气。
“月儿怎么又出来了?快回去,外面风大,小心着了风寒。”严千寒刚进北寻殿,想要看看白凝月恢复得如何,便看见白凝月正被梵烟扶着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顿时有些心疼。
“严千寒?你来了。”白凝月一笑。
梵烟不禁捏了一把汗,这整个千璇宫上下没有一个人敢直呼严千寒的大名,不过她知道,严千寒并不会跟白凝月计较。
严千寒既然将皇后住的北寻殿给了白凝月,下人们自然心知肚明白凝月的身份,于是如此称呼,自然也不会遭到严千寒的责怪,然而这一切,这位未来的“王后”,并不知情。
“参见北王。”梵烟行礼。
北寒国的每一任国君都称为“北王”,下人们向来恭恭敬敬地称呼严千寒,丝毫不敢僭越半分。
“免礼。”严千寒瞟了一眼梵烟,继续看向白凝月,“月儿你的伤势如何了。”
“我听她们说你事务繁多,不敢去打扰你,不过,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不用挂心。”白凝月看了看梵音,对着严千寒明媚一笑。
严千寒看着白凝月的笑颜,感觉呼吸一窒:绮璇,她笑起来真的好像你,好像好像……像到我甚至分不清,你和她的笑容到底有什么不一样。
“千寒?严千寒?”
“哎……怎么了月儿?”严千寒被白凝月叫得回过神来,怕自己的想法被白凝月发现,严千寒回应时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你说过要告诉事情的原委,如今我也恢复得差不多,你该告诉我了吧,嗯?”
“好,来我扶你,我们去那里,坐下讲。”严千寒从梵烟手中接过白凝月,“梵烟你先下去吧。”
“是。”
白凝月和严千寒坐在北寻殿院中的凳子上。
“月儿,我去寻过二王爷……”
白凝月听到严千寒提起墨羽青,忽然一下子有些激动地看着严千寒,“他怎么样了?”
“月儿你别激动……罢了,我打听到消息后,知道了二王爷被关在地牢里,于是我便派人去寻他,可那地牢里忽然地起了火光,等到火熄灭,我的人下去了以后……只捡到了这几片衣服的碎片,你看看。”严千寒说完拿出碎片,摆在白凝月面前。
白凝月猛然抓起几块碎步,靠近地看着碎布,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声音有些颤抖微弱,“不可能……不可能……他答应我的,他答应我他要回来的,他要来寻我的……”她手中的布因为她的用力,被揉得皱了起来。
“月儿别太伤心了,斯人已逝,节哀顺变。”
白凝月不肯说话,也没有流泪,只是嘴唇有些发青,一直看着碎布,摇头,沉默良久后,吐出六个字,“是不是长孙氏?”
“也许是,也许不是,只不过如今那皇城是他长孙氏称了帝,但是这把火是谁放的,我真的不清楚。”严千寒的言外之意自然是告诉她:长孙鸿继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