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毒？”墨羽青沉着脸，眼中一片怒火。
“尺寒毒。”赵启琏认真地拔出金针，准确地刺入白凝月穴位：“此毒极为难得，需要采极寒之地悬崖边的尺寒花，经过一个月的炼制凝成粉末状……七朵花才能炼制出一两的毒药，这毒药遇水即融，无色无味，银针是试不出毒来的。”看见桌上的银针，赵启琏补充道。
“怪不得我和小姐用银针试了毒却没有试出问题……”
墨羽青抓住了关键：“为何试毒？”
“禀告王爷，今日给小姐送汤的婢女换了一个人，小姐觉得奇怪，便叫我来试了一试。”
“那人在哪？”
“说来也奇怪，那人是新来的，刚来几日便回了老家……本该负责小姐参汤的小佩今日忽然也不见了……”
“该死，让她跑了……”墨羽青低声骂道。
赵启琏扎好针，站起身来对墨羽青说道：“此毒在于致人痴傻，好在你的小情人只喝了一点，我暂时控制住了毒素，一会儿为她排毒……只是……”赵启琏停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她的记忆可能会受损，会记不起很多事情了。”
墨羽青低头沉默了许久：“你能治好吗？”
“很难……”
“有办法？”
“暂时没有。”
“你可以滚了……”
“哼……卸磨杀驴这件事你做得倒是干净利落……”赵启琏又开始哀怨地收拾着他的宝贝箱子。
……
墨羽青叫来旭枫。
“让你将钟离沛藏在白家的证据收集起来，做好了吗？”
“禀王爷，做好了。”
“没有证据落下吧？”
“没有。”
“有没有被钟离沛的人发现？”
“没有发现，属下隐藏得很好。”
“好，太好了。”墨羽青眯起眼，“十日……就快到了，钟离沛，等着看你自己演的好戏吧。”
……
墨羽青一言不发地闭着眼，背着手背对着白锦年站在他面前。
白锦年跪在地上，战战兢兢，不敢出声。
“怎么回事？”
“微……微臣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墨羽青猛地转过身来，带起一阵风，居高临下地看着白锦年，厉声问道。
“微臣……微臣，确实不知道啊……”白锦年的冷汗流得厉害。
当下谁不知道，这位皇上的亲弟弟——二王爷，甚得自己哥哥的信任，而家里来了这么一尊大佛，白锦年这几日并不轻松。
“我已叫人送来聘礼……”墨羽青盯着跪在地上的白锦年：“我这人向来不忌鬼神，也不挑日子，什么良辰吉日都是鬼话，就后日，后日我就来接她。”经过这次险况，墨羽青明白，因为他的出现，白凝月的周全恐怕很难得到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