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突然小了，洛清衍摘下手腕上的桃木链塞进了口袋里，“去工凡村。”
顾以发动引擎驶出邱水镇，在经过一家商店门口时，洛清衍抬头看到一辆s的车窗外垂着一只拿烟的手，看样子依稀是个男人，低着头在看手机。
他收回视线弯腰去拿了瓶水，这时s里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看了一眼，面包车开的很快，这前后还不到半分钟。
“看什么呢？”盛肆有些好奇的望着驶过的面包车。
“没什么…”沈曜尘收回手，刚才外卖员给他发消息说东西快送到了。
邱水镇到工凡村也就不到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把车停在隔壁的村子就下车了。
“去看看？”顾以问。
洛清衍拉高衣服领子半张脸都陷了进去，“走吧…”，他没有注意到手机振动了一瞬。
刚下过几天暴雨的村子，寸步难行，没走几步鞋上就沾满了稀泥。
进了村他们才发现，这地方安静的不像话，基本就看不到人。远远看到几个少年在逗狗，顾以走过去问了一句。
“小孩儿，你知道你们村商店在哪吗？”王刚的那个亲戚是开商店的。
为首的少年皮肤黝黑，穿的还算厚实。
“俺们村有好几个小卖部，你说嘞个呢？”
顾以愣了一下，“开商店的女人叫张水华。”
“嘞个俺知道，你从这儿往右边拐，在上去过个沟，左拐在第三个路口，再…”
洛清衍打断了少年的话，“你能带我们去吗？”
“不行，不行嘚，我妈还等我回家做饭嘞。”少年转身就想走。
“我们给你钱，带个路吧。”顾以取出两百块钱递给了少年。
那孩子瞬间摇摇头，“使不嘚，这太多了，你给俺5块就成，我妈说，大家都不容易嘚，我不可不能收你这么多钱。”
顾以把钱硬塞给了他，“我不差这点钱，麻烦你走一趟了。”
少年无奈和几个伙伴商量了一下，就带着他们走了。
来到沟下顾以发现都没路了，“这要怎么走？”
少年掠过草丛就径直往下走，下面是一片泥地很滑，但他却走的很快。
“你们快下来嘞，下面有桥。”
洛清衍说不上来心里是什么感觉，这哪里是路，明明就是被人踩出来的。
“小孩，你在哪上学呢？”顾以一边走一边问。
“村东嘞，俺老师说，好好学习，以后就有机会走出去，俺想让俺妈过好日子。”
“那好好学习啊。”顾以突然也有点心酸。
走了快半个小时，顾以才发现村子里的商店是开在自己家里的，告别了少年，顾以和洛清衍却没进去。
“万一王刚回来了，他肯定会让张水华注意最近的人，咱们穿成这样，太容易让人怀疑了。”顾以有些头疼，刚才来应该换身衣服的。
“谁说我们要敲门进去了？”洛清衍看着面前的二层楼笑了。
“看到那座房没？”
顾以看着远处的楼顶有些疑惑，“那儿怎么了？”
“可以看到张水华院子里的全景。”话落，他朝那边去了。
顾以跟着人去看了眼那座房，“这里面住人没？”
“不知道，等等看。”他们在后面等了一小时，那房子都没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