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最后这个情节是要做特效的,随着燕倾城的表情一点点定格,他整个人化作血红色的摩罗花,随风飘散。
尽管现在没做特效,众人也被虐的是不要不要的,尤其是围观的倾城粉儿们,不少都转泪儿了。
“呜呜,虽然我家城城银发美翻了,可俺不想让他死啊!”
“总觉得妘华上仙和城城好虐心的说!”
“顾女神和虞大神简直不要太默契,两人同框太美好,真心不想结束啊!”
“说好的好基友一辈子呢,赶紧给俺一包纸抽,俺要哭会儿!”
……
看众人激烈的反应就知道,这一幕的演绎是相当成功的。
只是,在监视屏后面看回放的徐长峰,却是有些小小的纠结。
跟某皇后联袂而来的虞锦年见此,不由温润的笑道,“怎么了,徐导,刚刚我们的表现有什么不对吗?”
“不是你们不对,我只是觉得这台词似乎有点问题……”徐长峰犹疑道。
这话恰好让一边抹泪,一边走过来的某编剧听到,江语晨登时瞪了瞪红红的眼珠子,“有什么问题啊?”
徐长峰斟酌道,“小江啊,我总觉得最后的这两句台词儿有点不对味儿,好像把妘华和燕倾城的感情表现的……太深刻了一点。”
殊不知,这话就像是一根导火索,瞬间点江语晨的激情,“就是深刻才好啊!徐导,别说你不懂现在的潮流啊,现在这个社会,搞基才是硬道理,腐女能顶半边天,再说了,燕倾城的牺牲可不单单是为了月牙儿,他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妘华,最后两个人表达一下惺惺相惜的感情怎么了,我看,你就是直男癌上身了!”
徐长峰被说的满头黑线,只能无奈的挥了挥手。
“行行,算我没说行了吧,反正你是原作者,你说了就算!”某笑面虎难得服了个软,大手一挥道,“那这条咱们就过了!”
随着他这话一出,整个片场竟是回荡起了阵阵欢呼声,江语晨示威的冲着某笑面虎挑了挑眉。
徐长峰嘴角微抽,“果然是民心所向。”
说来,这还是某皇后第一次换上银发造型,为了以后能更好的宣传,徐长峰相当鸡贼的临时安排,让虞锦年跟顾丹阳再拍一组照片,既作为剧照,也可以当成定妆照。
经过了这么久的合作,虞锦年和顾丹阳的默契更甚。
顾丹阳有些虚弱无力的靠在诛仙石上,面上带着霸气又恶劣的笑容,虞锦年孤冷的容颜则是带了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奈和痛心,略微躬身,似是想要去扶某皇后。
“好,很好,非常好!”
随着摄影师兴奋地按下快门,两人再度变换姿势。
顾丹阳躺倒在诛仙石上,虞锦年则是双手捧起她银色的发丝,这一幕看的围观众人尖叫连连。
场中,虞锦年握着某皇后的发丝,趁着变换动作的当口,温润的笑道,“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意犹未尽,真不想就这么结束跟你的戏份。”
顾丹阳调整了一下头部的角度,勾了勾唇角,“相信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眼见拍完这个镜头,虞锦年顺势转身,留给镜头一个孤冷的背影,一双温润如海的眼眸带了几分认真的看向某皇后,“不光是在戏里,在戏外,我也希望自己能够多点机会跟你相处。”
顾丹阳眸光流转,漫不经心的笑道,“做朋友,机会就最多了。”
虞锦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反而温润的笑了笑,就在他再次张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就听不远处的摄影师大声道,“好了,非常好,已经结束了,二位,辛苦了!”
毕竟只是后期的一些剧照,拍摄的时间自然不长。
某大神的经纪人早就等在一旁了,眼见这边收工了,立刻举着电话走了上来,“虞哥,有电话……”
虞锦年见此,冲着某皇后笑了笑,“丹阳,我失陪一下。”
“虞大神请便。”
此刻,徐长峰已经开始了下一场戏份的拍摄。
这场戏讲述的是,燕倾城死后化为摩罗花,只留下了一身朱红色的长袍。
燕玉竹将长袍拿到了魔界的魔罗山,也就是燕倾城和他主仆二人的宫殿,建了一处衣冠冢,然后他自毁修为,化身成一片青色玉竹,追随魔公子而去,留下自己的本体,守护衣冠冢。
说白了,这就是一场忠仆殉葬的戏码,同时也是安以然一个人的独角戏。
随着场记板落下,镜头内,安以然饰演的燕玉竹跪倒在燕倾城的衣冠冢前。
“公子,玉竹当年承蒙主子搭救,这才得以苟活于六界之间,从您救我的那一天开始,玉竹就发下重誓,从今以后,上天入地,碧霄黄泉,玉竹将永远追随在主子左右,鞍前马后,现在您走了,玉竹自然不能独活……”
场中的燕玉竹虽然跪着,却如落落青竹,虽然即将殉葬,却面带笑意,娓娓诉说着这数百年来的时光,仿佛欣然赴死便是他此生最大的幸福。
那种情绪和情节截然相反的演绎,给围观众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
这时,林修白出现在某皇后的身边,将一杯热茶递到她的手上,看着场中的情景,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这个安以然,我观察有段时间了,如果我猜的不错,除了你之外,他会成为
除了你之外,他会成为这部剧,最大的黑马。”
顾丹阳慵懒的轻抿了一口热茶,带着几分燕倾城式的恶劣,斜睨道,“怎么,动心了?”
“咳咳……”林修白被生生呛了一下,义正言辞道,“顾小姐,我很直的!”
顾丹阳慵懒失笑,“我是说……你想签下他?”
林修白嘴角抽了抽,这才征询道,“你觉得呢。”
顾丹阳转头看向场中,唇角上扬,“我也正有此意,这件事交给你来办,我希望在杀青之前看到结果。”
“没问题。”
林修白虽然答应的爽快,但他看的出来,安以然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