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微微用力,容姣轻轻往下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下颌,眸中有点恶作剧的意味在。
突然她又有点想知道,如果李允衡睁开眼,瞧见她在摸他胸肌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他一直没有醒过来。
容姣指尖陷进了一团柔软而带有弹性的东西中,不同于女性如水的温软,是男性的温润。
她的掌心也同样紧密地按了上去,手心压住的皮肤温度越来越灼人。
不知道是容姣自身的灼热,还是男人传过来的。
神经末梢好像都停止了感知。
那一瞬间,她几乎快停止了呼吸。
在容姣的记忆中,她心跳最快的一次,是上中学跑800米的时候,当时为了那点分跑得快要背过气去,那时的心跳就和现在的心跳几乎一样快。
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第一次偷香窃玉,偷得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她切实地感觉到了那逐渐柔韧的触感和饱满的线条,容姣已经开始想象那一团胸肌坚韧起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什么轮廓,什么感觉?
他的皮肤细腻光滑,肌肉蓬勃有活力,就这几秒,容姣的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制的闪回了好几个顶级名模和男星了,他们的肌肉只是上镜好看,要是把他们的穿戴放在李允衡身上……白衬衫?背心?黑上衣?
他还是比较适合黑色,黑衬衣黑外套黑长裤,一弯腰还可以展示翘臀… 不知道他的臀部咋样……光顾着看胸肌都忘记看他臀部了……
见自己越想越离谱,容姣连忙把手从他的胸肌上拿下来。
没想到李允衡没醒来,自己倒是先把持不住收回手了——再不收回来,她感觉自已会继续往下摸。
罪过罪过。
对不起对不起。
容姣坐起来,盘着腿,双手合十对着睡着的李允衡拜了拜。
太子殿下,今日是我过分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计较,接下来三天信女会吃斋念佛挽回自己的罪过。
事情就是这么巧,容姣刚拜完正要躺下睡觉,李允衡的眼睛就慢慢睁开了。
因为刚醒来,李允衡的眼睛有些涣散,还有对身处环境的迷茫,借着月光,当容姣看到他的瞳孔逐渐聚焦,明白他已经彻底清醒。
容姣下意识战术后仰。
只见李允衡先看了看头顶,再垂眸看了看身上,见不是自己方才合卺礼时穿的衣裳,一愣,微微皱眉慢慢抬手摸了摸衣领。
衣领微松。
对衣着容止,他向来一丝不苟,即使睡着时也不会乱,怎么会任由衣裳变成这样?
正这样漫不经心地想着,一转头,又看到一张熟悉的美人脸。
美人瞪着大大的眼睛,卸了妆的小脸上染着胭脂红,让人想到诗经中的一句诗,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只是他来不及欣赏,他脑子微乱,略微疑惑地微微坐起来,看着自己穿的白色深衣。
“殿下,您醒了?”容姣勉强调整好表情,略微心虚地说。
“殿下”,“您”——是因为成婚了,所以称呼终于变规矩了?
李允衡顿了顿,问道:“我们?”
容姣脸上挂上礼貌的笑:“如您所见,洞房花烛了。”
李允衡这才发现容姣穿的也是寝衣。
他回想了一下睡过去之前的事,挑喜帕,喝合卺酒,然后……他略微皱眉,问道:“孤换了衣裳?”
容姣点点头:“对呀。”
李允衡看着她,手碰到自己的衣领:“孤是如何换上的?”
容姣的眼神顿时左右转动。
糟糕,接下来他是不是该问,他有没有被人动过?
所谓心虚就是,别人还没问道点上,她就招架不住了。
看着她少有的诡异眼神,李允衡视线一凝:“你帮孤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