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祎斜睨她:“从你嘴里说出一句夸人的话真不容易啊,难得难得。”
池清澜也不甘示弱:“你不也是?”
池清祎扁扁嘴:“那还不是因为是同一个人。”
池清澜忍俊不禁,确实,她俩意见从来都不一致,难得这一回都挺喜欢穆于清,看来穆于清确实有过人之处。
穆于清默默工作,心里还是挺忐忑的,池清澜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讨好池清祎?又会不会觉得她送的那两盆小东西太小家子气不符合她们上层人士的气质?
池清澜盯着两盆小东西看了又看,嗯,决定了,就要那盆仙人球!
拿起仙人球就往外走,“这小可爱我就拿走了。”
池清祎一股脑冲到她前面,“喂,不是说好就看看的吗?!”
“我后悔了不行啊?你都有一盆了!”
池清祎恨恨咬牙,“池清澜,我跟你没完!”
池清澜挑眉,“真贪心,一个人要两盆,你当是炒菜啊?”
“拿走拿走拿走,看见你就烦。”池清祎终于是忍不住了,推着她出去。
池清澜乐颠颠地往回走,瞄了眼穆于清桌上的小盆栽心情大好。
“于清,你挑的小可爱不错。”
穆于清有点愣怔地盯着已经被关上的门,她说什么?说她挑的小可爱不错?
一到点池清祎就迫不及待地往外冲,冲出门后又跑回来拉着穆于清下班。
“走,带你吃饭去!”
穆于清很想说不,但看她的兴致不错还紧紧攥着她的胳膊,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吃就吃,反正就一顿饭而已。
在她面前,池清祎好像变了个人,以前她从来都不屑于跟别人说话,独独在穆于清面前成了个话唠。
在车上池清祎就开始喋喋不休,穆于清也会接话,气氛很是融洽。
吃过饭池清祎坚持要送穆于清回去,穆于清只好报了秦家地址,原本是不想说的,但转念一想反正以后也是要知道的,不如早说打打预防针,以后需要她们的地方还多得很。
“秦家?”
“嗯,我现在住在秦家。”
池清祎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这是怎么个一层关系啊?之前宴会上可是跟秦豆蔻闹过的,在酒吧也是被秦豆蔻找过麻烦的,现在她居然住在秦家?
“为什么?”
“秦朝阳是我姨夫。”
池清祎总感觉穆于清的话里有着冷意,但也没再接着问,稳稳的将她送到秦家。
秦朝阳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了,穆于清打了声招呼就回了房间,袁梦琳盯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怨毒,时至今日,也该开始下手了。
她母亲死了都还被秦朝阳惦念,她的出现让自己和女儿处境变得艰难,看见她就如同看见了当年的她,夺走了秦朝阳所有的目光。
袁梦琳恨也心虚,当年的事可是捂得严严实实,但她看到穆于清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心虚,虽说穆于清一个女娃子不可能会知道当年的事情,但她还是想要让她消失,因为她的出现阻碍了豆蔻。
穆于清趴在床上打游戏,她觉得游戏里的厮杀能让她心里畅快,在这里处处皆要提防如履薄冰,心里的怒火在烧,她需要一个发泄口,这个发泄口就是游戏。
袁梦琳肯定在想着招在等着她了,她可不能输,她可没忘记自己进来秦家的目的是什么。
秦朝阳,袁梦琳,秦豆蔻,她一个都不会放过!欠她的、欠她母亲的,统统都要加倍奉还!
激烈厮杀了几盘,穆于清才放下手机,又安稳度过了一天,她该加快进度了,待得越久抽身就越困难,她不愿意长久待在泥沼之中。
穆于清做了个梦,梦里还是在那个山川秀美的临城,那个眉目如画的女人目光温柔唤她囡囡,牵着她的手走在古朴的石板路上……
坐起身来喝了杯水,穆于清就再也没睡着,回想自己翻阅她的日记时心里涌过酸涩,她的母亲殷切地期盼她出生,却没料到自己却不曾见过一面,八日后撒手人寰。
美好如斯的她就此陨灭,若她还活着又会是怎样?或幸福?或凄苦?
秦朝阳当年的避而不见又是为什么?可不管什么原因,他都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他便是最大的诱因!
她才出世八日,那个女人还不曾见她一面,还不曾抱过她,她们就生生离别,再无相见可能。
穆于清眼里的愤恨此刻尤为明显,她握紧拳头目光冷然。
等着我,一个个地讨回来,欠的债也是时候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