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都看傻眼了。 这是什么行为艺术吗? 连青挽也久久无言,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很奇怪的问了一句。 “那我现在,该不该被你骗走呀?” 弹幕瞬间被一阵【哈哈哈哈哈】淹没。 【一点好意不能被骗走,但很多点可以。】 【花花你反应不要太好笑哦哈哈哈。】 【杂食党太快乐啦!!】 稀奇古怪的弹幕把直播间热度再一次拉高,观看人数直逼百万,甚至还在以一种很夸张的速度往上攀升。 青挽看了一眼时间,也才过去一个多小时,相当于她还要再继续熬很久。 但她真的好饿。 前所未有的虚弱让她脸色发白,眸光都微微有些暗淡,状态明显很不好。 【花花,你怎么了呀?】 【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下播休息吧,身体最重要。】 【哈哈哈不会是被金主玩弄了太狠了吧。】 【背景在酒店,身体不舒服,莫名其妙的热度,空降的管理员,啧啧啧,主播厉害呀。】 阴阳怪气的弹幕再次占了上风,青挽头晕目眩,捂住肚子想凑过去挑两句骂回去。 可她脑袋才往前伸,整个人就直接从椅子上栽了下来。 离地仅有毫厘之差时,忽然有人提住了她的后衣领,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她给重新放到了座位上。 青挽表情茫然,仰头看贴在椅子后面的人。 果然是白惊鹤。 青挽手机是正对着她的,甚至原先为了不露脸,还故意放得有些低。 所以屏幕中能看到的,只有白惊鹤裹在西装裤下肌肉勃发的长腿,以及挺拔劲瘦的窄腰。 他穿着黑衬衫,冷白修长的指尖懒散地搭在青挽椅背上,整个人即使不露脸也能看出其矜贵优雅。 “你生病了?” 白惊鹤垂眸看着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小孩,忍不住笑了一声,指尖碰了碰她的额头。 “哪里难受?嗯?” 低沉的尾音拖得又苏又宠,听得直播间的人耳朵都快炸了。 偏偏青挽,没有焦距的眼睛虚虚地盯住白惊鹤的脖颈。 好香,真的好香。 味道好像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青挽馋得毫无理智,都没心思去纠结这老怪物是从哪里来的,直接伸手要去抓人。 咬一口,抓过来咬一口看看,到底为什么那么香。 但她灵力亏空,又缺乏食物,去抓人的动作又慢又弱,倒像是委屈巴巴的撒娇求抱一样。 白惊鹤微微挑眉,好笑道:“不许撒娇。” 可青挽都饿得腹部绞痛了,他说那几个字简直跟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在她耳边转了一遭就什么都没了。 满脑子唯一的想法就是—— 这个食物怎么不自己过来?! 她有些生气,吸了吸鼻子,想要多闻两口解解馋。 可这副样子落在白惊鹤眼中,就变成了小撒娇精快要哭鼻子了。 他垂眸看着她晕起一层水雾的眼眸,像是投降般轻轻叹了一口气。 最后迈开长腿转到她前面,伸手把一片尖叫的直播关掉,然后弯腰去抱青挽。 后者眼巴巴的看着香味越来越近,最后被像个小孩般托着抱起来时,她顺手就环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啊呜!” 青挽一嘴咬住了白惊鹤的侧颈,但腮帮子都嘣得发酸,牙印都没能留下一个。 她茫然地抬头,确定了一下,自己咬的的确不是什么石头。 这人不仅是个死的,肉还是柴的。 青挽蹙眉,舔了两口自己咬过的地方。 真的好香…… 白惊鹤是等到吩咐完白康年来接人后,才发现青挽在不断换着方向的啃他的脖颈。 “你在干什么?” 他好笑的把这个小东西给提开,但才把她弄到床上,她立马目标明确的重新爬过来,继续往那块肉咬。 白惊鹤再迟钝也发现了青挽的问题,她眼眸中的光涣散茫然,虚弱的小脸惨白,固执得一直在咬他同一个地方。 “想吃?” 他环住又扑到他怀中的女孩,笑着问了一句后,回应他的只有恼怒委屈的哼唧声。 “好啦好啦,不要撒娇,给你。” 他似是无奈般的叹气一声,微微后仰避开青挽,在她还不死心的想要继续追过去啃时,白惊鹤伸手把她啃过的那块肉直接撕了下来。 血肉撕裂的声音令人听得毛骨悚然,鲜血四溢之际,他的伤口也在迅速愈合。 不死者无法感受到疼痛。 所以他始终眉眼无波,浅浅勾着唇角,将自己手中血淋淋的那块肉递给青挽。 他不在乎为什么这个小孩想要吃自己的血肉,他只是觉得她有趣,所以既然她想,他就给了。 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他压着眼帘漫不经心地想着,却在下一秒看见青挽十分嫌弃的推开他手中的血肉,反而耸着鼻子重新凑到他脖颈处。 她先是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流到他锁骨上的血,然后瞬间瞳孔圆睁。 就是这个味道! 和上个世界叶清的爱意一模一样! 好香…… 青挽理智被极致的饥饿挤压得不剩丝毫,直接整个人贴到白惊鹤怀中,舌尖对准伤口一舔—— “唔嗯!” 尖锐的疼痛如同电流一般瞬间窜到白惊鹤的四肢百骸,久违了千年的感觉让他应激般的猝然绷紧身体。 青挽根本没发现他的异常,饿到只剩下本能的魅魔,死死抱住白惊鹤,对已经愈合到只剩下一指宽的伤口不断的吮吸舔噬。 她每舔一下,白惊鹤都会痛到浑身狠狠一颤,甚至受不住地闷哼出声。 等到流出来的血已经不够小魅魔填饱肚子时,她开始贴紧吮吸。 “啊呃!” 白惊鹤猛地死死把青挽扣紧,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按进自己的血肉当中一样。 吮吸吞咽的声音一点点微弱下去,几秒后,白惊鹤的伤口已经再次痊愈。 可青挽连半饱都没有。 她回味般的舔了舔猩红的唇瓣,拽回的理智总算注意到了白惊鹤的状态。 浑身大汗淋漓,轻轻发颤,混乱粗重的呼吸带着胸腔急促起伏着。 青挽以为他是太痛,可是等到满面潮红,长眸全黑的人兴奋至极地抬头看过来时,她微微一愣。 “乖宝,再来一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