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典结束,明子衿被助理和经纪人簇拥着往外走时,脸色黑到近乎于狰狞。 新上任的小助理最怕她冷脸,着急忙慌的想要跟上去时,不小心绊了一跤,怀中的昂贵的水杯“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 这个意外好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回过头的明子衿眼尾腥红如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踩着高跟鞋一脚揣在小助理身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怎么不去死啊!!” 压低的斥骂恶毒扭曲,如毒汁一般恨不得将人心肺都给灼穿。 小助理捂住肚子蜷缩着闷哼,旁边的经纪人孟修看不下去,拉了一下人。 “还在外面呢……” 明子衿被气到呼吸急促起伏,猛地回头看向孟修,“不是你说已经内定好了吗?为什么又突然变成了许冉那个贱人?!” 这事孟修也觉得冤,他明明就接到了导演组的通知,谁知道会突然变卦呀。 想也知道,肯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而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的,只有青挽。 明子衿恨到嚼穿龈血,冷着脸从后门走到广场时,忽然看到角落里的车。 是下午瞧见的那辆黑耀。 那一瞬间,明子衿陡然顿住步伐,心底浓烈的恨意被一股意味不明的委屈给尽数取代。 这一切白惊鹤肯定都知晓。 他忘记了自己,反而把明惜给捡了回去,毫无底线的宠溺着她。 为什么呢? 她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所以明惜那张脸可以恢复到那种程度,肯定和他脱不开关系。 如果现在去和他相认,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希望…… 想被他注视,想得到他的喜爱。 明子衿心脏怦怦直跳,她把助理和经纪人支开,自己怀着忐忑的心情一点点靠近那辆车。 坐在驾驶位上的白惊鹤撩开眼皮看了一眼,又淡漠垂眸,目光落在手中的平板上。 下午青挽出现的路透图已经在网上传疯了,无美颜无滤镜,仍旧漂亮到不可思议。 白惊鹤定定看着屏幕上又懒又丧的青挽,唇边的笑宠溺痴迷而不自知。 真的好可爱。 像只懒洋洋又容易炸毛的小猫。 “咚咚。” 窗外传来的声音陡然将白惊鹤的沉溺打断,他有些不悦地蹙眉,侧头看向外面的女人。 她表情温婉,一副弱柳扶风的病美人模样,朝前微微倾身,本就是低胸的领口瞬间暴露了大片春光。 “您好,白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明子衿忐忑不已,悄悄拽着自己的裙子,越发袒露,面上却尽是羞涩爱慕。 “八年前,您救过我的,您记得吗?就是……”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救过什么人。” 车窗被摇下来一半,目光从始至终没有抬过半分的白惊鹤淡淡地打断了明子衿的自我介绍。 他手下不断保存着青挽的所有照片,面上冷淡至极,毫不留情的说道:“还希望女士能够自重一些,我有女朋友。” 这话砸在明子衿耳边,让她脸色瞬间白了下去,眼眶也红了一圈,眼泪更是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哭得那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想报答您的恩情,因为没有您的话,我估计早就死在那场暴雨中了。” “嗨呀,那还真是可惜了。” 前面明子衿话才落,后面清脆的声音就跟着冷嘲热讽。 白惊鹤动作一顿,眉眼晕开一层笑,推开车门越过表情僵硬的明子衿,大步迈到青挽身边。 “去了好久。” 他亲昵地把人抱住,旁若无人般吻了吻她的嘴角,低哑的呢喃带上了几分危险。 “为什么不给我回消息。” 青挽从明子衿身上收回目光,白了他一眼,“因为你真的很烦人。” 一个小时能接连不断的发上百条消息,已经不是烦人的程度了,简直是有点大病。 青挽都想骂人,但余光瞥见似乎整个人都快碎了的明子衿时,她眸中又咻忽划过恶劣。 “来找救命恩人抱恩啊。” 她不怀好意地笑笑,目光肆意地打量着明子衿,那张毒辣的嘴一张口就是杀人诛心。 “我看你这副模样不像来报恩的,倒像是来自荐枕席,还哭得跟死了妈一样,看得我都忍不住想给你烧两张纸了。” 明子衿指尖把手心给生生抠破,才勉强按捺住几乎快要爆发的嫉恨。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肩膀微微颤着,哭得越发可怜。 “我不是,我真的……” “行啦行啦。” 青挽不耐地打断她的做戏,十分嫌弃道:“这儿又没什么人,你就没必要装得这么恶心了吧。” 话落,她又像是恍然大悟,“啊,我都忘了,你在对这个老家伙念念不忘呢。” “既然如此……” 青挽笑得不怀好意,陡然放轻的声音犹如恶魔呢喃般,“那你就得好好看着了。” 尾音落地那一瞬间,她忽然转头拽过白惊鹤,踮脚揽住他的脖颈,犹如宣告占有欲般光明正大地吻了上去。 光影晦暗,唇舌相触时白惊鹤愣了一秒,而后便轻笑着将人紧紧扣到怀中,反客为主。 肆意下流的热吻没有丝毫顾忌,啧啧水声和吞咽的贪婪简直听得让人面红耳赤。 青挽眸中泛开一层水光,压着眼帘睨向踉跄着逃走的明子衿,不屑的嘲讽让那漂亮的眉眼骄矜到了极致。 然而不待她收回眼神,就被白惊鹤给忽然横抱了起来,三两步给抱进了车内。 急切的动作让青挽头皮发麻,心底忽然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四面车窗全都被调成了隐私模式,车座更是被平坦成了一张小型床榻。 “宝宝……” 白惊鹤眸光痴迷,下流的喘息着,一手撑在青挽耳侧,一手扯开领带,将脖颈上兴奋到不断搏动着的筋脉凑到她唇边。 “乖宝,咬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