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窗帘向上扬动扶起纯色的绚烂在即将失去的哪一天。
这张病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她有灵巧的双眼,殷红的嘴巴,麦色的肌肤如此动人的样貌窗外娇嫩的鲜花都会藏起艳丽的一角窥探女孩的动人。
今天她悄悄穿好一件白色卫衣,一条蓝色牛仔裤溜出医院。一路的风景鸟儿在枝丫上呼唤春风的脚步,湿润的土壤已经满足的喝饱了大自然的甘露,面朝春色凉凉女孩深沉的看向蓝天碧云。
丢失商店门口没耳和小西宁与病人坐在门口呼吸春天的第一次空气闲谈。
“小草的味道。”
“病人说的不对,春天是树根的味道。”
“没耳你说的不对,就是小草的味道。”
他俩转过头异口同声地问小西宁,“你说什么味道。”
小西宁舔着嘴巴甜甜地说,“薄荷糖的味道。”
病人咚得敲在小西宁头上道,“春天哪有薄荷糖味。”
女孩晃晃手中的铁盒道,“是我手里的糖吗?”
“嗯。就是这个味道。”
小西宁拼命点头肯定春天就是薄荷糖的味道。病人礼貌性的问,“亲爱的小姑娘,方便进来喝一杯吗?”
“好呀!”
病人撒欢儿的跳起来左动动又扭扭再来旋转一个圈,白色的短发一面别在耳朵后九十度弯腰摊开手臂道,“请。”
女孩走了进去病人向没耳眨眼快跟进去,小西宁进门时踩了一脚病人告诉他没耳先生早就进去准备了别傻站了。
这家古怪的店女孩浑身不舒服,不过没耳在对面低头调果汁的样子倒是让女孩感觉很安心,尤其是他刚刚微微一笑的脸庞暖暖春风说不尽的温柔。但更另人注意的是那排整齐的器官在跳动,像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在呼唤主人的到来一样。病人装模作样的端站在没耳一旁摆了一盘饼干还悄悄挤上奶油。
没耳道,“你的果汁。”
“谢谢!”
病人手忙脚乱地端上来道,“你的饼干。”
“啊?嗯。”
没耳一样的声音缓缓道,“我可以为你做什么?”
“卖给我一个笑容吧!先生。”
没耳傻傻微微一笑,疲惫女孩讲述起她的经历。
那日疲惫女孩抬头仰望蓝天的闲云慢慢游离在地之上,医院的草地还是不太舒服配上病号服更加没情趣疲惫女孩是这么想的。妈妈坐在疲惫女孩旁边梳理着她的秀发,珍爱着眼前还在的女儿。
疲惫女孩倚在一颗大树下问道,“妈妈,大海清澈还是蓝天清澈?”
妈妈温柔地说,“当然是蓝天清澈。”
疲惫女孩问道,“为什么?”
“因为蓝天太高了只留的下云朵生存,而大海存在着成百上千的生物。”
“嗯。原来如此。”
疲惫女孩望着遥远的蓝天碧云想着海天一色。她没有见过大海却见过蓝天,她明白人的生命一定有始必有终,但她更明白她的终不过是来早了。疲惫女孩决定不再微笑是不想哭吧!
上午时分,一位花白的老人坐在轮椅上抚摸着女儿的脸颊那样的不舍和泪花点点,女儿苦瓜的脸微微笑起不自然的说,“妈,今天太阳又升起来了。”
花白老人摸摸扶手浅笑安然点点头,老人的眼睛看着女儿的手那样的细皮嫩肉这是朝气的象征吧!老人再也笑不起来因为女儿的人生她再也无法参与了。花白老人的心中是无法言说的悲悯,老人支支吾吾强调着语气表达对女儿的话。虽然半句听不清但疲惫女孩想大概是好好吃饭,好好爱生活,好好活,好好笑,好好好。
花白老人的女儿推着母亲在医院的草地在医院的蓝天在医院的空气中慢慢走动,女儿在母亲后面我看见母亲的左手向后摸着女儿的左手,女儿的右手擦着双眼的泪泉。
没有人知道老人想的是女儿呀,别哭妈在。
女儿想的是妈,别走。
疲惫女孩脖颈是妈妈抚摸的温存她揉揉眼睛泪水不听话的扑腾出来时她擦掉了。阳光又暖了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感觉我的确还活着。
中午时分,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叽叽咕咕,哭哭啼啼。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哭得最惨烈。她嘴里如狼嚎一样破口,“死了,这就死了。你怎么看你媳妇,你怎么看你孩子,你怎么为人夫怎么为人父啊?”
疲惫女孩提起眼睛不知道这些人怎么了继续看向他们。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失去了妻子还是孩子不过他比任何一个人都痛苦。疲惫女孩知道最冷静的人是最崩溃的人,因为她自己就是那样的冷静不苟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