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玩吧……哥哥，一起玩吧……”
耳边那沙哑的声音一直从藏獒的口中传来，娜娜围着十一，摇着尾巴期待着转圈。
十一始终阴沉着脸，冰冷的瞳子如同要冻结一切那般死死的盯住王鱼。
“王鱼先生！”
他开口了，称谓透着敌意：
“我不知道你出差的过程中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但是，你所谓的在科学上努力探索研究，难道不都是为了你和娜娜的未来吗？”
王鱼没有说话。
旁边的娜娜则是又扯了扯十一的裤脚：
“哥哥，来玩吧……”
“听话，娜娜，哥哥在和爸爸商量事情。”
他蹲下身**着娜娜的头，可是，表情依旧阴沉，动作也十分麻木。
“找不到合适的试验品，故此只有如此……”
王鱼开口了：
“猴子终究是猴子，与人的身体差的根本就不是一星半点，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在最短时间拿出研究成果。”
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在那类似于尴尬的表情中，挠了挠头。
“我原本想拿你做实验，但没那个自信把你制服，虽然也蹭考虑过那个小鬼，可她终究是个残废，即便进行实验也得不到足够完善的数据。”
“所以，你就对自己的女儿下手了？”
王鱼干笑两声：
“至少实验成功了，这样一来，研究方面的经费就不必担心，也不必担心这项实验会陷入中止……”
“为了所谓的研究，值得吗？”
“你说呢？”
王鱼的语气掺杂着一丝傲慢：
“人类想要追求知识的欲望是没有尽头的，这个世界本就如此。
娜娜是为了整个人类而做出的贡献，今后的人们一定会为她立碑，歌颂她让她流芳百世，我做这一切也都是为了她好。”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
王鱼没有立刻接话。
“你只不过是想在你前妻面前出一口气而已，难道不是吗？”
“好吧！”王鱼苦笑：
“我的确有这样的想法，但这只是其次，这改变不了最后的结局，我终究还是为娜娜好。”
“为娜娜好？”
十一冷笑两，随后目光冰冷直视：
“为娜娜好，所以把娜娜带回研究所？
所以把她固定在床上开始研究解剖？
所以为了更好的实验数据甚至直接活体开解？
所以将各种动物的基因组与其融合？
直到把她弄死扔进焚烧炉消失殆尽？
你他妈的！！！！”
说着，直接一把上前，左手抓起王鱼的衣领，右手狠狠的朝着他的脸上来了一拳。
“砰！！！”
这是玻璃碎掉的声音，王鱼的金丝边眼镜掉到了地上，其中的一个镜片已经破碎。
“你果然不简单！”
王鱼在笑，笑容是那种破罐子破摔的神态扭曲。
身后，娜娜扯着十一的衣袖，想把他从王鱼的身边拉开。
十一松开了抓住王鱼衣领的左手，然后，转身，如同劳累一天的农民，拖着那消沉的背影缓缓离去。
“希望你别后悔……”
他的语气渐渐变得平淡，随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