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雪笑了,那笑容很美。这是她听到的最美情话,他还爱她。
其实残剑累了,他的剑道和爱情让他疲倦了,他有一点想死,死了就不用在这样折磨自己。
第二天,无名已经在军营里等着飞雪。他知道飞雪,一定会来。
事实上飞雪真的来了,因为昨晚残剑已经喝下了如月的一杯酒。那杯酒,下了药,足够他好好地睡上一觉。
无名和飞雪站立,周围已经被秦军所包围。这是秦军的铁桶阵,出不去,也进不来。
两人向对方行礼。剑客与刺客。
飞雪的剑离不开雪,可这夏天又怎么会有雪。
飞雪从怀中取出一个雪白的手帕,丢向空中。用剑将它割碎,好像雪花。
这是飞雪的巅峰一剑,无名计算这距离,十步。
十步一杀,无名的剑穿过飞雪的胸。
那剑很冷,只少飞雪是这样觉得的。冷的让她打了一个寒颤。
飞雪的脸白如雪花,可那白中又有一点云红。可现在那红已经淡了,淡了。
飞雪飞不起来了,她的归属是大地。
秦军士欢呼,这是一个传奇的诞生。秦王再也不用担心深夜残剑飞雪会来刺杀他。
秦王的耳目遍布天下,他在宫殿上听到了这个好消息。他大笑,这么多年来,最了解残剑飞雪的人是秦王。因为他们是刺杀秦王中最好的刺客。可现在飞雪死了,没有飞雪的残剑大概会殉情。因为,他把飞雪当做自己的全部。
秦王将杯中的酒的倒在地上,因为飞雪是一个好的剑客,值得这么一杯酒。
秦军铁阵已经散去,漫漫黄沙下,一个老仆走来,他是飞雪的仆人,他来收尸。
没有一个军人去阻止这么一个老人,因为老人真的很老了,外加这是秦军的骄傲,飞雪已经成为了一个尸体,死者为大。这是军人对每一个死者的尊敬。
老人的动作很慢,他将飞雪的身上的灰尘拂去,将飞雪抱在一个马车上,渐行渐远。
只留了那把剑,飞雪剑。
黄昏残剑醒来,他知道飞雪去了秦军大营。他赶去。
他站在那里,地上的那血是飞雪的,那么显眼。洁白的人,她的血血依旧是红色的。
残剑感觉心里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他不能呼吸了,那原本就带病的身体,似乎随时会在一阵风下,倒下。
如果飞雪没有死,那他一定会去他们初遇的那个地方。
他看见了无名。
残剑:“你想我给你写一幅字,剑。给你”。残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娟,娟很大,那上面的“剑”字也很大。
可惜这不是无名想要的天下。
无名是刺客,当他明白天下这两个字的时候,他就再也不能当一个刺客。
残剑笑了,他将一只手臂切下,“长空给了你一只手臂,我也给了你一只手臂。天下乱的太久了,需要和平。这和平秦王才能带来。”
无名看着那个断手,他沉默了。
残剑:“那一剑,你是刺还是不刺。你自己决定吧。”
言语是匮乏的,可加了一只手,还是匮乏吗?
无名是被秦国人养大的。
无名走了,残剑也走了。
在残剑与飞雪相遇的地方,飞雪:“你见过了无名?”
残剑:“是的”
飞雪:“为什么,你要这样子?”
两人这次相遇并没有解决掉两人之间的问题,但这问题终于爆。
残剑:“那一剑,只有无名自己知道该不该刺。”
无名在去咸阳的路上,可是他被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