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可欣脸皮发紧，退至一旁不再言语。
王妃和蔼可亲地朝姜莞宁招招手，“来，孩子，来我身边。”
姜莞宁心里发笑，她以为这样在场的人就会觉得她和自己亲厚的很了？
心胸狭隘到针对一个未过门的女孩，真是可悲可恨又可笑。
她脚下没动，，脸上笑容天真烂漫，“王妃太客气了，怪不得陆姑娘说您如慈母般可亲，真真是一丝不错。”
她顿了一下，“怎的今日不见陆姑娘？上回清寒寺匆匆一见，当真是个惹人心怜的美人呢！难怪王妃和陆二公子都将她宠在心尖上……”
姜莞宁提到许凤仪，周遭众人的脸色又变了，宣城女眷之间没什么秘密可言，更何况是这般有意思的事，早传开了，如今见姜莞宁本人都毫不避讳，态度坦然自若，姜家的意思也值得深思。
王妃的眼色也闪了闪，三言两语将话头带开，只让姜莞宁今日去好好玩一玩，松快松快。
从品香阁出来，身后忽然有人叫她。
姜莞宁停住脚步，转身看到莫可欣从里面追出来。
她疾步走到姜莞宁面前，头上步摇的流苏晃个不停。
“你今日没有兴致不肯与我比试，那么哪日可行？我都奉陪。”
姜莞宁无言，“我不喜同人比试。”
“你这是瞧不起我？我知道庆平王妃看中了你，我看得出来，只是那又如何，我不觉得我有哪里不如你，你会的，我不见得比你差！”
姜莞宁发觉自己竟是一星半点的怒气都生不出来，甚至对莫可欣还生出了丝丝怜惜。
她轻叹了一声，语气温柔如水，“你自然不比我差，我也这样认为”，她低头瞥见莫可欣腰上随云阁售卖的香囊，“我素来觉得爱香之人都是细腻且勇敢的，只是……你的眼光不如我。”
“什么意思？”
“难道你没听说庆平王妃的儿子与他表妹的事？我是半点夺人所好的心思都没有，你也大可不必将我当做仇敌，我还挺喜欢你的。”
莫可欣：“！”
她脸上的震惊都掩盖不住，奈何面前的姜莞宁一脸坦率，让她难得的手足无措起来。
“你、你在说什么！”
“我说真的，你那么漂亮，家世又好，又有能耐，合该独一无二地被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可惜而已。”
莫可欣见她越说越离谱，也顾不得自己是出来找她约战的，神色怪异地匆匆离开。
姜莞宁心情极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善事，虽然与她无关，但她不希望任何一个女子，重走自己的老路！
……
在园子里逛了一会儿，脚走得有些累，姜莞宁便带着紫黛和青莲进了暖阁。
进了暖阁后，青莲主动端来了茶水，近前时突然脚一崴，姜莞宁半幅裙子都被打湿，上面还占着茶叶。
青莲眼泪都急了出来，蹲在地上不停地用帕子给她擦，“是我没瞧清楚，害得姑娘遭罪，都是我不好……”
按往常，她该赶紧去马车上取来更换的衣裙才是，可她偏一副受惊失忆的模样。
姜莞宁让她起来，看了紫黛一眼，紫黛立刻会意。
“我去马车取衣服，姑娘稍后。”
莫可欣脸皮发紧，退至一旁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