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对着几个大队长,用她略显稚嫩的声音说道:
“天气越来越冷了,眼看又要下雪了。女队员们要学着制作我们过冬的衣服,我们种了一些棉花,你们把它们打出来,做一些棉衣棉裤,还有队员若是家里养鸭、鹅的从家里在家里带一些鸭绒鹅绒来,在里面填充一些鸭绒、鹅绒会更加保暖。
男队员要到附近的山上砍伐树木。好的木材我们留着建造兵营、打造家具和造船,枝丫就用来做柴火取暖。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要在砍伐树木的地方栽下树苗,好让子孙后代也有树砍。
赵晓兰你拿着这个图纸,去教会女队员做棉衣棉裤,和棉手套,还有棉鞋,还有你商人们出去收购鸭绒鹅绒的时候先不要把我们制作羽绒服,羽绒裤的事说出去,免得羽绒涨价,要多人快速收购。”
中午,都督府把从李记轻纺采购来的布匹送进了新兵营,女兵们按照要求分别缝制填装羽绒、棉花内胆,还有黑色和白色的可以更换的外罩。
又分出来一部分人去制作鞋子。
男队员一半留下了训练,一半出去伐木,每日轮换。
方清雪手里拿着一根针线细心的缝制一件黑色的衣服。
不远处几个女队员在裁剪布料。
李一早注意到这个气质不凡冷傲出尘的女队员了。看有机会就走到她面,坐在一旁,前仔细的端详。
她柳眉凤眼,鼻梁高挺,娇唇红润,身材袅袅婷婷,凹凸有致,酥胸俏臀;黑发流散如瀑,纤腰一束,面似桃花,皮肤粉腻如雪。
只是她神情冷淡,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一样。
方清雪被李一看着也不觉得有什么,毕竟在她眼里少主只是个小女孩而已。
李一却感慨到:
“你真迷人、漂亮,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冷艳、高贵的感觉。”
方清雪被逗乐了,她莞尔一笑,伸手在李一下巴上摸了一下说道:
“少主,你长大了会比手下还迷人的。”
李一突然感到莫名的落寞伤感,起身失魂落魄的走了。
他看着身边擦肩而过的一众年轻的、朝气蓬勃的少女们,感觉好像失去了很多,很多,心里空落落的无处安放。
走到外面,李一闭上眼睛,仰面朝天,不知过了多久,一片清凉的雪花落到她稚嫩的脸上。
李一想到:李敖天已经死了,上天给了自己重活一世的机会,前世李敖天为美人蹉跎,为金钱卖命。
今生,我李一要怎样活?……
水的清澈,并非因为它不含杂质,而是在于懂得沉淀;心的通透,不是因为没有杂念,而是在于明白取舍。
李一重重的呼出一股气,吹动了落在她脸上的雪。
有没有一种信念,让人可以为之死,可以为之生?
为了荣华富贵吗?不!为了权利吗?不,死后一切皆空。
为了我之前忽悠人的话吧,就让天下再无饿殍,再无人因为伤病没钱而不能医治,再无少年不能读,老人不能安享晚年吧!
这就是我今生的信念吧!管他今生是男是女,做好今生今世的自己就好了吧!
雪下的大了起来,李一身上落了一层,很多人看到她的样子都很吃惊,这么小的孩子,她到底怀着怎样的心事?
李一高声喊到:“
生如蝼蚁,当立红鹄之志。
命如薄纸,须有不屈之心。
生于天地间,当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凡心之所向,素履所往,生如逆旅,一苇以航。
李逵虽然听不懂少主的话,就是觉得高深莫测,竟然感动的哭了。
众人都心里五味杂陈,看看这就是人家的孩子,才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