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卓不凡与恒山派才赶到洛阳城,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这里已经是河南的中心地带,嵩山派和少林派两大正派势力离此地不远,估计不会有魔教再出现了。
卓不凡神色疲惫道:“定静师姐,我们就在这洛阳好好休息一天吧,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阿弥陀佛”定静师太也是一脸疲倦,眼神悲切,
这一路上,遭遇了好几拨埋伏,魔教跟疯了似的围追堵截,随行的四十名弟子,现在也只剩下二十多人,要不是有华山派同行,加上她和几位师妹护持,恐怕到了嵩山,她恒山弟子要死绝了。
“如此也好。”定静当即吩咐大弟子仪清,带着众弟子去投宿。
傍晚,落日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际,归栖的鸟鸣,清风挽起树叶的沙沙声,远处袅袅炊烟,一副岁月静好之色。
卓不凡闭目倾听,心境却怎么也无法平静,
“师弟,你不好好休息,跑这么远干嘛。”宁中则缓缓走来,把他额头隆起的皱纹抚平,环腰靠在他坚实的臂膀。
卓不凡侧目看着她妩媚的眉眼,淡然一笑,:“师姐,你还不知道我,就是闲不住,出来走走。”
夫妻十几年,不说心意相通,大致的想法,宁总则还能猜到:“你还在担心任我行的事情吗?”
提起任我行,卓不凡就无法平静,:“是啊,这次我们四岳上嵩山,魔教肯定已经知道,否则也不会连日来,大规模的围杀我们,”
宁中则闻言一惊:“你是说其他几派也会遭遇到了魔教的围杀。”
卓不凡神色凝重的点头道:“不错,而且如此大规模的行动,估计魔教已经倾巢而出,任我行行踪诡异莫定,我们要逼他现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联合起来攻打黑木崖,若是如此,恐怕我们会扑了个空,难以逼迫任我行现身。”
“这”要是如此的话,这次五岳联合,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卓不凡继续道:“几派上嵩山,带走了大部分门内精英,以任我行狡诈的性格,你说他会不会偷袭我们各门派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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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这种可能,
转念一想,宁中则又放心了下来:“反正我们华山把弟子都遣散了出去,任老魔要是真的来了,也只能是扑一鼻子灰,倒是其他几派,就看天意了。”
不是自家的事情不操心,
卓不凡却不像她这么乐观,:“我最担心的还是左冷禅,我们此次与恒山一起,越接近河南,魔教围杀的越激烈,嵩山势力遍布河南,不可能不知道,但并没有派出任何帮手接应。”
宁中则顿时眼神一凝:“你的意思是,左冷禅坐看我们几派,被魔教围杀,可要是如此的话,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卓不凡冷冷一笑:“应该是为了消耗我们的实力,他好提出五岳并派,”
“这怎么行,”宁中则脸色难看了起来:“大不了我们华山退出五岳,联合其他三派,我就不信还对付不了一个任我行。”
闻言,卓不凡只能苦笑,
说到底还是实力不足,像华山,高手只有她和宁中则,再加上一个年老体衰的风清扬,恒山,三定师太,泰山,天门和几位长老,内部还不和睦,衡山只有莫大等寥寥几位高手,反过来看嵩山派,左冷禅和一众师弟十几人,不是绝顶就是一流,实力高强,比其他四岳加起来都多,现在少林武当遭难,嵩山几乎可以算是正派第一了。
至于退出五岳,联合其他几派,有个任我行到处搞事情,怎么退,而嵩山没了四岳,同样可以联合少林武当,
武林门派同样慕强,不会放着强大的嵩山,去找一个实力一般的华山。保命和保派,大家伙门清,
算起来,是他们离不开嵩山派。
左冷禅此举是阳谋,其他几派掌门肯定也能想到,他们离山之后可能会发生的危机,但是不得不来,他们对付不了任我行,只能联合嵩山,即便弟子死伤惨重,门派不保,也比全死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