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侃见事情已无转圜余地,只是呆坐在地上。
越王见状也只是喊道:“你这妖妇,这天下该是我李家的,这天下是我李氏打下的啊,你们这群臣子,竟如此忘本吗?你们可都是李唐的臣子啊!武蕴宁,你这妖妇,当年我就该誓死劝阻先帝不要纳你为妃的!武蕴宁,你会有报应的!这天下不会是你武氏的!”
越王太过激动,押着他的侍卫将他踢倒,他便跪在了地上,只是仍然喊着:“我誓死不跪这妖妇!武蕴宁你会不得好死的!”
女皇没有理会越王死到临头前的怒骂,只是淡然的起身开口:“众位卿家,可是听到了,这李贞出了谋划出宫变的事情,还在这朝堂之上怒骂当今天子。那崔家兄妹胆大包天敢协同宫人给朕下毒。这案子,朕不知该怎么判了。”
那宋霖身为中令,上前说道:“回禀女皇,这谋逆之罪,其罪当诛,陛下可莫要因着越王是先帝胞兄,就手下留情啊。”
蔺从也出来附议,随后众多大臣开始附议。
女皇身旁的上官婉看着宋霖和蔺从,心底只是冷笑,这两个家伙还不知一会儿就要审他们了。二皇子和上官婉对视了一眼,上官婉便抹开的视线。
女皇:“既然众位卿家都这么觉得,那便先押入大理寺,越王枭首示众,越王子孙贬为庶人,世代不得为仕,崔昭娴和崔侃兄妹便行车裂刑,崔氏满门男眷流放,女眷为官妓。”
随后侍卫们将他们几人押出殿外。
那越王仍是喊道:“就算把我除以枭首之刑,这天下也应是李唐的!”
崔昭娴直勾勾的盯着女皇,声音凄厉:“武蕴宁,我到了地下倒要问问先帝,是不是真的把整个江山都交到你手里了,还有你的姐姐武长宁,我倒要问问,她败在你手里,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滋味。”
他们一行人被押了下去。
众位大臣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女皇坐回宝座,便淡然的开口:“二皇子,你和刑部尚一行前去蓟州查案,案子可有眉目了。”
二皇子开口道:“回禀母皇,案情已经被查清,并且人证物证俱在”
随后二皇子从袖中掏出那一厚摞的地契和田契,让曹焕之呈了上去。
女皇翻了翻,神色也越来越凝重,手重重的拍向桌子,大臣跪倒一片。
“宋霖还有蔺从,你们身居高位,卖官?囤地?这些地契田契可都是你们的功劳”
那二人只是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二皇子接着说道:“儿臣还有刑部陈尚一行人前去蓟州路上,不止一次遇袭,托母皇洪福齐天,儿臣才幸免于难,抓了几个刺客,现如今也关入大理寺,由魏大人收押,供词一应俱全,均是中令宋大人从中阻挠,不想让我们顺利到了蓟州。”
女皇:“为何不差人传信到宫中,朕也可差些人过去保护你们。”
二皇子弓腰行礼道:“多谢母皇关心”
宋霖跪下连连磕头:“陛下饶命啊,微臣并非想要伤二殿下的性命啊!微臣只是想让殿下知难而退不再去淌蓟州那趟浑水啊”
蔺从也连连磕头。
女皇摆了摆手:“当着武百官的面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二人,最好是将此事全部交代清楚。朕几日也乏了,这桩桩件件的案子,倒是弄的整个宫里和朝里乌烟瘴气,如今也算的上是拨云见日了。有功的朕会赏,有罪的也定当重罚,刑部尚和大理寺少卿共同将此案结了,该怎么治罪就怎么治罪。”
魏如是和刑部尚陈林出列应承道:“是”
上官婉看了一眼二皇子,发现二皇子也在看她,便又垂下头去了。
阳光洒进殿内,好像驱走了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