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没想到的是，李云龙那一枪是正对着杨斌的心脏。
子弹原本并没有打偏。
那一刹那间，是他出手，消耗法力强行使子弹改变方向。
否则，此时的杨斌，恐怕只剩下一具尸体。
“可惜了！”王彪咬牙切齿，他恐怕是最希望这一枪能要杨斌命的人。
“还好没死。”
席杰暗暗松口气，朝徐凡看了眼，他刚才感觉到法力波动。
同样感觉到法力波动的还有艾红，她凝视徐凡几秒，寒声道：“你们还不滚？！”
“滚？你特么再说一遍！！”
李云龙怒火腾得上窜，再次举枪，指着艾红，刚才那一枪无疑给他莫大的信心。
艾红瞳孔微缩，死死盯住李云龙的手，她的实力和徐凡差距很大，枪支对她的威胁自然更大。
“李云龙，小心走火！”
徐凡的声音发沉，拽着湖海帮的强哥朝外走，席杰紧跟在后面。
“我们走。”王彪不甘的看了看满腿血流如注的杨斌，拉住黄毛，跟上徐凡。
湖海帮的人没有完全丧失行动能力，在后面连滚带爬，只怕慢一步，被毒蝎帮留住。
走在最后的李云龙握住枪盯着艾红，一步步倒退走出包间，连忙向徐凡追去，他刚才听出来徐凡似乎不太高兴。
包间里。
艾红沉默了好一阵子，白皙的手紧紧捏成拳头，想起年幼时的一段经历，自言自语：“总有一天，谁也不能欺负我……”
……
一群人走出浪芭娱乐会所，瞧他们的样子，服务员们大眼瞪小眼，没一个敢阻拦。
徐凡走得很快，一个人几乎是把强哥拎起来，大步走在最前面。
“徐凡，就这么走？为什么不顺便把野山参抢过来？”
李云龙小跑着追上徐凡，枪被塞进了裤袋，他没有傻到在大厅广众下玩枪。
徐凡猛地停下，转身直视他，“要野山参干什么。”
“当然是炼制那什么啊……”当着强哥的面，李云龙没有说出灵液两个字。
“如果他们不给野山参，是不是要开枪把他们全部杀了？”徐凡逼问。
李云龙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眼神一点点变得古怪，“不对，徐凡，你在怪我刚才开枪？我特么为什么开枪你不知道？？是他先拿枪指着我啊！！是他先想杀我，我难道不该还击？还是说我应该等他先打我一枪，我才能还回去？？况且，他不是没死吗！！”
徐凡默然，眉头微拧。
“他们是什么人？一群社会败类！我们又是什么人？别说没打死他，就算是打死他也是为民除害！
徐凡，你不能太心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说不定将来我们真的要杀人，还要杀很多人。”说到最后，李云龙改口，反而劝起徐凡来。
徐凡叹了口气，杀人他也想过，他最想杀的人莫过于殷老魔，可不知道怎的，他总觉得李云龙说的不是很对，可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
“算了，云龙，协会有规定，不能对她下手。野山参的话，不是还有他吗？”徐凡拎起强哥。
“……”
强哥处于极度傻眼懵逼状态，尤其是听到那句‘我们真的要杀人，还要杀很多人’时，双股一热，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
“我到底是遇到什么人什么鬼啊？”强哥心中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