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陈希象执起茶壶,先为袁士庭倒了一杯。
袁士庭看的清清楚楚,从陈希象的茶壶里倒出来茶,本来是热气腾腾的,却由陈希象的手到了他面前之后,居然茶杯之中一点热气没有了不说,还结出了冰碴子。
继而,连整只茶杯上都结出了冰霜,好似从东北深雪地里刚捞出来的一只茶盏。
不只袁士庭眼睛瞪大,瞳孔中写满了骇然。
就连其他客位上的各家拳馆馆长,也都是瞠目结舌。
而陈希象为袁士庭倒完了茶之后,令人将其他人的茶杯也都拿了过来,依次斟入,然后每斟一杯,便手运真气,轻轻一拨……
呼!
呼!
……
二十多只茶盏继而飞了出去,从各个方向,稳稳了落到了二十六家拳馆馆长面前的桌子上,茶水一滴不撒。
这一手露出来之后。
太极门的李友太直接失声:“这……”
他听说过孙禄堂曾经给客人表演过,捏起一粒水珠,隔三丈远一弹而出,水珠能把一个杯子打碎。
这简直是把功夫练成仙了。
寻常人不说弹起一滴水,就是丹劲宗师,捻起一滴水之后,勉强能够弹出,却也不能够保证这一过程中劲力不把水珠打爆成雾气,根本弹不出去,更别提打爆一只杯子了。
这得是罡劲宗师,练得肉身入微,对劲力能够细微操控,才能够把一滴水打出石子的效果。
然而,在这形意拳馆的待客大厅里。
陈希象一手连抛二十六个茶盏,每隔茶盏都斟满了茶,过程中不仅一滴水没撒,还都稳稳的落在了桌子上。
这手功夫能否比肩孙禄堂那滴水碎杯的罡劲且不说。
他们只看着各自的茶盏之内,有的热气腾腾,好似烧开了的沸水,有的里头则是升起缕缕寒气,竟然在表面上结成了一层淡淡的冰碴……
众人可是眼睁睁的看着陈希象从同一个茶壶里倒出来的水。
然后经手一抛,茶杯中,就变成了不同的沸水和寒冰……
陈希象倒完茶之后,轻轻捻起自己的茶盏,道:
“而今天气炎热,我观诸位,有的暑气太盛,满头大汗,有的却因为练武损了体质,不能受寒……”
众人听的全都面色僵直。
所以……
就给我们倒出了不同的茶水。
这也太……神异了!
知道您是高人,这一手……也太高了吧。
当真是仙术了吗?
而他们当中符合陈希象说的症状的,却是心中想法不同。
譬如满头大汗的严门拳严国英,看着自己面前的一碗冰茶,不由得喉结滚动,口齿生津,立即忍不住酷暑连着冰碴都喝了下去,直觉透心凉。
“爽快啊!”
这年头,冰窖可是金贵的东西。
也就只有朝廷用得起。
他这一口冰茶一饮而尽,七八月份的暑气皆无,浑身都舒爽。
而五郎拳的拐子苏,则是腿有寒疾,所以得了这么个外号,不能畏寒。
他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一碗碧螺春,茶叶根根飘起来,云雾蒸腾,令他感动不已同时,心中敬畏陈希象如神仙一般。
这……
真是法术了吧。
陈希象轻抿一口茶,见其他人也都动口之后,不抬头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