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怎么样？”祁衍回头凉凉地扫了追影一眼。
追影赶紧闭嘴。
他这样说也是因为刚刚看自家主子笑了，而且……那次的火锅真香，也不知道慕小姐还有没有什么私藏美食。
一曲完了，众人还沉浸在激昂的歌声中。祁恒带头鼓掌，紧接着才响起一片掌声。
慕灵汐朝皇上和皇后行礼，又朝楚耀玄行礼，道：“楚将军威名小女早有耳闻，今日有机会为楚将军献唱，是灵汐的荣幸，楚将军切莫见笑。”
她改动了一些歌词，让整首歌听起来更加符合天晟的时代背景。
“慕小姐所歌慷慨万分，听此曲亦是楚某的荣幸！”楚耀玄面上的笑容真心实意，看来十分喜欢这首歌。
皇上道：“此曲可是锦州民歌？”
“不是，是母亲曾教给我和阿弟的歌。”慕灵汐才不想给慕王府拉好感，而且慕王妃已经故去，说是她教的，死无对证。
皇上点点头，“你母亲倒是个知情知理的女子，只可惜……”
慕灵汐眼圈倏地红了，这倒不是演戏，而是与记忆一同继承过来的感情。
“来京都两日了，可还住的习惯？”皇上再次开口，转移了话题。
慕灵汐道：“京都繁华，灵汐很喜欢。能来宫中学习礼仪教化，也是臣女的荣幸。”
皇上道：“在慕王府可有学习识字读？”
慕灵汐点头：“母亲教过臣女识字，也跟着府中的先生读过一些。”
“很好，明日起就去太学继续读吧！”
“臣女多谢皇上！”她赶紧跪拜谢恩，然后又恭敬地退下。
目睹一切的祁嬛很气愤，她本意是想让慕灵汐出丑，谁知反而成就了她！
“她凭什么和我们一起在太学学习！”祁嬛要不是碍于这是公众场合，当场就能发飙。
杜玥瑶无奈地看她笑，轻声道：“灵汐姐姐很厉害，你不觉得吗？相处久了你会喜欢她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况且我才不想和她相处！”祁嬛被气的胸口发闷。慕灵汐的一首歌，完全把她的风头盖过去了，这让楚昭怎么注意到她！
又几轮歌舞后，皇上起身道：“朕乏了，诸位爱卿自便，朕就不在这里陪大家了！”
皇上离开，皇后自然也跟着离开，宴会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各部官员互相敬酒，皇子公主世子郡主也都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闲聊。
杜玥瑶被祁嬛拉走了，她想叫着慕灵汐，又怕祁嬛再刁难，只好作罢。
慕灵汐起身，殿内嘈杂无聊，她倒是可以出去欣赏一下夜晚的皇宫。
出了华阳殿，便有一条长廊通往一处亭子。虽是冬日，但亭下的水并未结冰，时不时还能看见几条锦鲤。
“亭下的水是温泉水引过来的，是以不会结冰，又不至于过于温热，养鱼刚好。”
慕灵汐回头，见来人微微附身行礼：“灵汐见过怀王殿下。”
“慕小姐不必多礼。”祁恒笑道，“算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