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夜晚，有火锅，有温酒，简直是再惬意不过了。
是以追影和流光，吃饱的同时，也喝大了。
追影大这舌头道：“你家小姐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奸诈狡猾的女人！实不相瞒，我很怕她毒害我家王爷！”
“奸诈狡猾”的慕灵汐筷子顿了顿，抬头去看祁衍，眼中满是“明目张胆地说人坏话不好吧？”
流光酒量着实一般，才喝了两杯，就处于飘飘然的混沌状态了。
她一拍桌子，实力护主道：“你这人说话忒难听！你们家王爷表面病病怏怏，其实就是只千年老狐狸，我家小姐可没本事毒害他！”
祁衍抬眸凉凉地扫了眼慕灵汐，慕灵汐一口酒差点没呛出来，赶紧摆手道：“这话可不是我教的！”
说着赶紧捂住流光的嘴，随意编排当今皇子，那可是要杀头的！
流光被慕灵汐这么一拉，本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晕了，身子一歪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诶！你怎么倒了？你起来，我们把话说明白！我家王爷……”
祁衍抬手，一记手刀砍在絮絮叨叨的追影耳后，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追影翻了个白眼，一头栽倒在桌子上。
慕灵汐：“……”
“王爷……好身手。”慕灵汐干笑，说好的病弱体虚呢？怎么砍人一点也不含糊！
“这可是你那里的食物？”祁衍开口，声音如今晚的月色一般清冷。
“我那里？是慕王府吗？”慕灵汐装傻充愣。
祁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里捏着一盏茶，下一秒茶杯粉碎，茶水也消散于空气中。
慕灵汐打了个哆嗦，笑容僵硬道：“懿王……当心身体。”
“这两日调养的甚好，本王身体已无大碍。”言外之意是随时都可以了结了你。
“我那个世界……”慕灵汐也不再耍花招，目光一瞬间变得悠远，苦笑道：“这才短短几天，怎么回想起来却像上辈子的事了。”
祁衍不发一言，一双狭长深邃的黑眸淡然地看着她。
“借尸还魂这种事，懿王您接受起来好像丝毫没有障碍啊！”慕灵汐之前就很疑惑，子不语怪力乱神，怎么祁衍第一次见自己就问了那么惊世骇俗的问题。
“你不是第一个。”祁衍淡漠地开口。
慕灵汐震惊地看着他，既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情理之中。
“那王爷遇到的第一个，是谁？”她忍不住问道。
“父皇的一个嫔妃。”
慕灵汐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影视剧或小说中，女主穿越一路逆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征服这世上最强的男人，最后登上皇后宝座的励志故事。
难不成是真的？
“那她现在呢？是不是你父皇最宠爱的妃子？”慕灵汐两眼放光，这可是前辈啊！进宫以后也许可以找机会探讨一下穿越心得。
“死了。”祁衍平淡无波地吐出两个字，砸的慕灵汐心头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