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竹间的解答确实把凛树心中的疑问彻底解开,一个未知势力大费周折布局绝不可能仅仅为了搅黄川忍村一次任务,而是为了影响更加巨大的东西:通过杀死火之国大名之子让火、山两国联盟计划崩溃,嫁祸川忍村脱身于事外。
凛树设想稍后发生的情景,火之国的商队同川忍村的忍者拼的你死我活之际被人背后来一刀,随后便会承受火之国大名无尽的报复。
一个人口一千出头、忍者不到二百的川忍村怎么可能抵挡得住?不说别的,火之国大名仅需雇佣周围鹿、柏两个家族对他们发动攻击就能达到灭绝高川一脉的目的。
凛树现在来不及细想这件事布局者是谁,作为委托方的石之国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快将情报传递出去。
“竹间,我知道这个请求并不合适。”凛树咬牙道,“可我还是想请你带我绕开一路的监视前去报信。”
“你知道那三个小队的袭击地点在哪里吗?”奈良主角看着渐渐升起的日出说,“你回川忍村报信再搬救兵来回需要半天时间,来不及的。”
自从哲也接手小队后,凛树对作案地点的情报一概不知,从长盘平原通过青木原的道路至少五条,就这样盲目的在青木原里搜寻和队伍汇合的概率极低。
“那怎么办!”凛树的拳头重重锤到地上,这样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感到绝望。
“喂,其实我很好奇高川一族对你的态度,你前几天和他们报了信结果呢?现在沦落到后勤队。”竹间把双手抱在脑后叹道,“如果我是你就让那些人自生死灭。”
凛树毫不犹豫回击道:“哼,说的简单,他们任务失败川忍村都要被灭亡,我也会跟着死。”
“打不了到时候你改名换姓投靠鹿忍村,有我的保证你能活下去。”竹间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说,“对我有恩的人我会竭尽全力报答,对不起我的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大名我也会让他尝到死亡的后果。”
竹间这话过分吗?或许这才是在战国中最容易活下来的方法。
凛树隐藏在脑海深处的记忆被唤醒,在这抉择的关键时候他那些封印在记忆深处原主的情感同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逐渐交织。
【外姓人,你就是给高川蒙羞的!】
【高川家的女子居然和平民做出那种事,你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哼,才见到两个死人就晕过去,你就是个懦夫。】
【你和我那愚蠢的弟弟很像,都是废物。】
......
各种负面的情感在凛树脑海中反复回响,心里面那个「别告诉他们,让看不起你的那些人去死」的想法渐渐滋生。
就在凛树要被这个主意吞噬时,他眼前突然闪过一丝青色的火焰瞬间将黑暗尽。
“喂怎么了?”竹间看着旁边突然全身是汗,大口喘气的凛树有些担忧。如果他是个现代人,大概会问出‘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之类的话。
“是天幽谷的青焰吗?”凛树心里了然,喃喃自语道,“呵呵,想不到我也有做笨蛋的一天。”
查克拉是奇迹,它赋予了这个世界一种难以言语的精神,一种若想变强、想承载生命之重就必须拥有的精神——
中二......
凛树深呼一口气后对竹间说:“你的提议在这种情形下或许是弱小无能的我最有利的选择。”
“或许你不知道。”凛树郑重地同竹间说,“川忍村有病鬼叫做水谷纯平,他和我认识不到半天却选择用死亡换取我的生机,川忍村有一个小屁孩叫做次丸郎,他叫我别在战斗中死了否则没人给我献花,川忍村还有一个刀疤脸叫做悠太,他一边说我这个懦夫活不过半年,一边又教了我刀术和忍术——操!没错,这就是我TM每天都盼望着赶快被别人灭了的那个该死的川忍村!”
“我是弱小,是无能,是别人眼中川忍村的【外姓人】,说到底就是个废物!但是......我和他们流着一样的血,是家人,是同伴。”凛树站起身说,“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