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张宁再次趴在了张角的身上,“爹爹不要死,我们一起去找三叔,一定还有办法的。”张宁此时已经泣不成声。
“听话,”张角脸色一正脸上露出威严之色,“黄巾军大势已去,虽然表面上席卷了八个州郡响着云集,但是不过是表面光鲜而已,各大渠帅不服调遣各自行事,过不了多时便会被各路勤王军各个击破。到时候所有参与叛乱之人都会被一一清算。爹也只想让你之后过上安静的生活。”
说道这里,张角转头望向王督主,“怎么样,王督主,角的建议可否?”
王督主单手捂着胸口目光灼灼的望向了张宁眼中满是寒意,“我只问一句话,黄巾军劫掠之物,张宁可曾享用过。”
张角闻言心中默然。王督主的话语已经清楚的表明了对方的态度。张宁既然已经享受过了当反贼的利益,那么在清算的时候便不能豁免。既然享受到了利益那便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想到这里张角不由得在心中感叹,早就听市井传闻说王督主幼年时父母早流寇所害因此嫉恶如仇,曾发下誓言要杀尽天下流寇。而自己这黄巾军在对方的眼中恐怕就是这世间最大的流寇吧。
果然都是时也运也命也。张角慨然长叹。
忽然,张角看到王督主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整个人猛的向张宁冲了过来,心中便知道不好。他来不及多想,整个人拦在了张宁的面前。
“她果真是你的软肋,既然如此便去死吧。”王督主猛的冲了过来,双拳袭向了张角的前胸。
张角知道自己不能躲,一旦自己躲过,那么自己身后的宁儿便会被对方的双拳击中到时候顷刻之间便会化为一滩烂泥。
如果是平时自己还能带着张宁躲开,只是现在自己身受重伤,已经有心无力了。
想到这里,张角眼中闪过了一丝决然的神色,既然如此那便只能用那一招了。
“宁儿快跑。”张角大喝一声,随后整个人向前飞扑,竟然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抱在了王督主的身上,“既然你不肯放过宁儿那边和角一起下黄泉路上走一遭吧。天雷汲身。”
伴随着张角的怒吼,忽然大厅之内的一切竟然都缓慢起来,仿佛有人按下了慢放键一般,每个人的一切都如同一帧一帧缓慢播放的电影一般,表情夸张而可笑。
忽然,一道水桶粗的紫色闪电穿破房顶,直接击到了张角身上,顺便将被张角抱住的王督主一起电了个通透。
咔嚓,片刻之后,炸雷的声音才响着每个人的耳膜。
广宗城内所有之人都呆呆望着那贯穿天地的紫色巨雷呆呆发愣。
“这便是天雷吗?难道有人渡劫不成?”有玩家痴痴问道。
“该死,不会是张角出了问题了吧。”有人面露担忧之色。
“不会吧,现在黄巾军如日中天,距离长社之战还有不少时日,大贤良师应该没什么事情吧。”又一名玩家不确定的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迷信小说之中的历史,孟获不都已经死了吗,谁知道张角这次会出什么变故。”另一名玩家大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先前玩家问道。
“走,我们去看看,一定要知道张角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名玩家说道。
“万一那些黄巾军阻拦我们怎么办?要知道他们对我们可一直都有防备,只有少数人真正的混到了高层。”先前那名玩家担心的说道。
“努力冲进去,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对我们动手,有大贤良师在,他们不敢乱来的。”先前那名玩家继续鼓动道。
“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我也去看看吧。”先前那名玩家显然被说动了。
“走走走,同去同去。”众多玩家纷纷响应,向着张角所在的花厅方向走了过来。
此时,花厅之内早已经是一片狼藉。王督主此时已经如同一块焦炭一般,连个人形都没有了,微风吹过,变成了一地的尘埃。
张角显然也不好受,大半边身子也化为了黑炭,只剩下小半边身子还在勉强吊着一口气而已。
至于张宁倒是没有受到多大的伤,全部的伤害都被张角挡了下来,只是被余波波及了一下而已,身上沾染了不少尘土,不过并没有受到什么伤。
“爹爹,”张宁紧爬了两步来到了张角的身边,“爹爹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咳咳,”张角咳嗽了几声才稳住了呼吸,“宁儿,为父不能在陪伴你了,你呆会儿便寻个由头带着些财货出城去,找个安宁的地方隐姓埋名活下去吧。”
“爹爹,如果爹爹不走,宁儿哪里也不去。”张宁满脸泪痕。
“别说傻话,爹爹不行了,黄巾军也即将走到尽头,等到朝廷兵马一道便是瓦解之时。你三叔那里虽然能撑的久一些不过也只是强弩之末而已。所以还是找个地方隐姓埋名活下去吧。”张角用尽最后一番力气挣扎的想要摸摸张宁的头。
“爹爹。”张宁趴在张角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
“抱歉,你们哪里也去不了。”这时任远从阴影之中爬了出来,此时他身上也沾染了不少尘土,不过倒是没受什么伤。
现在场中大局已定,伤的伤,残的残,是时候出来收割一波果实了。
“你,你是何人。为何擅自进入这花厅之中。”张宁杏目圆睁从腰间拔出了一柄软剑。软剑在灯光的照射之下散发出了夺目的光华。
“下去问阎王去吧。”一枚黑色的长钉从背后刺穿了张宁的后心,从胸口出钻了出来,留下了一个汩汩冒血的血洞。
“你,你是大汉巡风司之人?”张宁眼中露出狠毒的光芒。“可否走进几步,我想好好看看是什么样的人杀了我。”
“抱歉,下次骗人的时候要把手中的暗器藏好。”任远站在远远的地方,控制着黑狗钉再次刺穿了张宁的头颅。
张宁的尸体软软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