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图权当自己太过敏感,故而忽略了那种感受。
何萱临走前,还不忘了对沈墨图抛了个媚眼:“说好了,下次见。”
沈墨图也浅浅一笑,点点头:“好。”
这位姑娘学识渊博,和她聊天,倒是可以增长自己的见识呢。沈墨图想。
等她第二天来的时候,给她开门的是一个小老头,她往里一瞧,里面除了夜尘在桌子上看,见不到沈墨图的踪迹。
啧,怎么换人了。
何萱觉得有些可以,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对老学究行了个礼:“老先生好。”
老学究年迈,瘦瘦的,下巴上长着一撮白色的胡子。见何萱行礼,笑着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姑娘礼数周全,想来也是知达理之人。”
何萱谦虚的摆了摆手:“不敢不敢。老先生讲课吧,晚辈不打扰您。”
说来奇怪,今日的夜尘似乎有些沉默,坐在桌前,低着头一言不发。
心情不好吗?何萱挺好奇,不过当着老学究的面,她还是没多问。
老学究讲学不紧不慢,十分从容,而且博学多才,各种知识都能信手拈来。
何萱一开始是为了沈墨图来的,后来觉得他讲的倒是也有几分意思,于是在一旁旁听。
“从古至今,魔界就一直是残忍的象征,他们生性残暴,冷血无情,眼里只有利益和争夺,因此,向来被其他界所不容。”
一直沉默着的夜尘突然开口:“难不成世界上所有的魔界之人,都是这样的人吗?”
老学究看来并不知道夜尘的魔界之人身份,闻言有些讶异:“当然,据老夫所知,魔界的人都没有几个是好的。”
“所以,魔界的人被嫌弃,被厌恶,也是他们活该吗?”
“活该……倒是说不上,老夫只能说,这是魔界之人罪有应得。”
夜尘一直低着头,看不清神色:“是么……”
何萱在生意场上混久了,对这种气氛一向比较敏感,于是笑着站起来,给老先生端了杯茶:“老先生,讲了这么久,听您嗓子都哑了,不如喝点茶休息一下,如何?”
小老头笑呵呵的把茶水接过来:“姑娘真是体贴,既然如此,老夫就多谢姑娘的好意了。”
何萱一直微笑,表情恰到好处,是长辈们最喜欢的那一种。
她早年就靠这种表情在圈子里混,毕竟没背景也没钱,只能乖巧的装孙子。
小老头果然也很吃这一套,抿了几口茶,又抬眼笑眯眯的问:“姑娘今年多大了?”
何萱回答:“十六。”
按照原主的年纪,确实是十六岁。
小老头笑着点点头。
何萱总感觉老头看自己的眼神不太对劲,有点熟悉,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熟悉。
果然,她知道哪里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