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骨节分明的大手挥挥,慢慢抬头看向外面抿唇道:“快快迎接!”
许久后傅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营帐,没去看周围那些官员担忧的眼神,而是缓慢的上前双膝跪下:“微臣无用,请皇上责罚!”眼角的泪珠未干,莫非是自己真的太过自以为是了吗…
白玉邪上前弯腰将他扶起,笑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不是对方也死伤惨重吗?傅云,朕相信你可以的!”不是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吗?
“凌非呢?”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她的身影,脑海里全是山坡下弟兄的鲜血,真是自己害了他们吗?不,是凌非,是她在诅咒…
一听这话,白玉邪就更加震撼了,往后一个仓促:“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双眸里渐渐有了血丝,莫非…莫非…俊美儒雅的气质不复存在,双手抖动得厉害,不会的,不会的,凌非聪明伶俐,不会死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欲要爆裂一样,痛得不能呼吸,瞳孔更是逐渐放大,浑身的气血倒流。
摇摇头:“她说了许多计谋我都没听,还骂了她几句,赌气早早的就走了,她说…不想留下送死!”你已经料定了我们会输是不是?
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凌非,你不能死,是起码你不能比我早死,否则做鬼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你…苍白如纸的脸色慢慢恢复,并未很失态。
三天,终于连夜赶路到了袁家寨,一进屋就和袁家三兄弟抱做一团,不断的嘘寒问暖,家长里短,足足说了一个下午。
袁家五千兄弟正围着宗原藤不放,大哥大哥的叫得也越加顺口,听闻大哥说就是死也不会拿他们的命开玩笑,怎能不感动?或许外人觉得他们愚忠,觉得只凭养育之恩就不会用命去报答,其实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孤儿,父母都不要他们,别人有什么义务来抚养?没有袁老,就没有他们的今日…
“大哥!你是我们见过最好的大哥,从小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是袁老将我们聚集到了一起,我们没有什么私心,一直觉得用命去回报就是我们的使命,可是见你们为了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么费心费神,实在感动,如果可以,我们想活下去…活下去!”袁林抱着宗原藤不断的发泄心中的挂念。
“活下去,活下去!”
五千人齐声高呼,让宗原藤揪心异常,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一直以为你们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这般的听话,看来世界上的傻人还真多,可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傻,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善良,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说一不二。
凌非走出来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不应该,看看这五千人,没有一个要逃跑的,任何现代人也是不会相信的,有些事一定要到了最后关头才能看个透彻,深吸一口气站到旗子的下面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的魏月国完全就没有一个会带兵的将领,此刻就是你们保家卫国的时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冲到前锋去杀敌?”
“愿意!反正不去也是死,一旦三国攻打进来,我们就更加无法效力国家了,虽然我们不是朝廷的兵,虽然我们的兄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个国家,但是大家知道都是从小在魏月国长大,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们立刻吃药前去杀敌!”袁豹举着剑高喊,努力了说不定还能保住河山,还能杀掉煜寒的人,自然义无反顾。
袁林慢慢松开宗原藤,吞咽一下口水望向他们,泪水滚落,却还是伸手举起:“为了我们的家园,誓死效忠!”
其余五千人也痛苦的举手,还以为有存活的希望,原来不是吗?
“誓死效忠!”
如擂鼓的声音在山间久久不散,惊得许多飞禽四散。
宗原藤惊愕的望向凌非,你不是说要保护他们吗?为什么…也对,现在不去,按照傅云那有勇无谋的匹夫根本就无法保住江河,到时候这里的人还死路一条,可为何心里这么痛?你看不到他们这么善良吗?他们就为了一个信念存活于世,日夜操练就为等到那个来叫他们去死的人,我们来了,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为什么…
凌非,我很难过,可我又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
某女见他们都不断的飙泪就怒吼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你们哭什么?你们的药我们不稀罕,谁说一定要靠药物才可以出战了?你们个个内力七层,就是去搏斗也能拿下他们几万人,这次可能很惊险,但是我凌非愿意和大家同生共死,愿意跟着我去保卫你们的国家吗?”
不管如何,拼一拼才会有胜算,躲在家里等死的不是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加上这里的人也是命悬一线,自己不不算太自私。
倘若自己落入点秋之手,定无法存活,既然如此,我就叫你们根本无法打进来,只要你们不进攻,我亦不会去攻打你们,毕竟我是个外来人,这里的军人是人,而你们的军人也是人,冷夜,希望这次你能知难而退,倘若我输了,那么你们就称霸天下。
“啊?不吃药怎么打啊?魏月国如今加上永耀部落的才二百多万,而另外三国还有五百多万人,就他们五千个吃药了也才可以消灭对方五十万人,不吃药就更不可能了!”某宗当然兴奋,凌非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痛不欲生,也可以兴奋异常,凌非,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知道 …
袁鹏和袁虎袁豹也面面相觑,都站在下方望着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当真不用吃药?可还是送死不是?
“你们相信我吗?”其实自己也没十成的把握,但是不试一试怎知不行?人,不能永远处于被动状态,除非你能永远都防守好,要么就是主动出击,如今再过二十日恐怕又会有新的六十万人打进大荠山,人家都过河住到了魏月国,定要将他们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