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顾慕言赶紧拉着南栀去搬东西。
南栀本身也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东西,三年前,她的一切都被顾寒城剥夺,甚至连自由和生死都牢牢地握在顾寒城的手里。
一个从厨房随便拿的塑料袋就已经装完了她所有的物品。
新房间和那个狗窝比起来,又大又宽敞,这是这三年多来,南栀住过的最好的房间。
她放下自己的东西,看着自己身上的这身保姆工作服,和这个房间有些格格不入。
顾慕言却很兴奋,拉着南栀的手坐在床上,两只小手合在一起放在脸颊上,歪着小脑袋示意南栀可以睡觉了。
南栀点点头,揉了揉顾慕言的小脸,“言小少爷也早点休息。”
顾慕言笑着点点头,朝外跑了出去,还细心地帮南栀把门关上。
南栀的心里一阵暖意。
她将屋里的灯光关掉,只留下床头的一盏小台灯,拿着衣服朝浴室走去。
洗了个澡出来,突然看到屋里坐着一道身影,吓得她一阵惊叫!
“啊!”
顾寒城起身捂着南栀的嘴巴,“闭嘴!”
南栀立即点点头。
顾寒城这才松开她。
南栀站在那,惊魂未定的看着顾寒城。
顾寒城的目光也在南栀的身上,上下打量,她刚刚洗澡出来,穿着一件浴袍,开衩的位置露出两条白皙修长小腿。
南栀立即整整了一下衣角,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顾寒城神色微暗,转身坐在窗下的沙发椅上。
“顾先生,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南栀主动开口询问。
顾寒城没有开口,犀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南栀,就像一把刀子,想将南栀的胸膛剥开,看清她的心,究竟在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虽然,他把南栀从精神病院接出来之后,南栀没有表现出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对言言却过于上心。
不排除南栀想母凭子贵。
三年了,南惜还昏迷不醒,他不知道,他应该不应该替南惜原谅南栀的所作所为。
但是,他不想再和南栀有太多的牵扯。
而且,南栀和言言相处的时间越长,建立的感情也就越深厚,很多事情会失去控制,他讨厌失控的感觉。
“最近,言言不是那么排斥外界的环境,我希望你能配合我的计划,让言言早一点接受外界的环境,可以正常出入各种场所。”
南栀有些惊讶。
顾寒城一直都不想靠她来改变言言,甚至不愿意她和言言过于亲近,怎么会突然想和她一起改变言言了?
“我愿意配合顾先生的计划。”她立即答应下来。
“言言能正常出入各种公众场合,不会再出现应激反应后,你的工作也到此结束。”
南栀一阵紧张。
她的工作结束了,是不是意味着顾寒城又要把她送回精神病院去?
“你的工作结束后,我们就去办理离婚手续,我给你一千万送你出国,你永远都不要再回来。”
南栀终于明白顾寒城的意思了。
他终于肯放了她了吗?
南栀并不感觉开心,反而心里一阵悲凉。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承受了那么多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