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太太是我的邻居,小强子是她的小孙子,经常半夜到楼顶乘凉。今年的李子树突然结出了好几个李子,又大又红。正想找个空子偷摘几个回去。没想到看到老兽医吃了几个李子,上吐下泻,连连叫苦。
半夜就看见老兽医像疯了一样围着李子树打转,说要找自己的头,却怎么也找不到。
大白天老兽医就到处询问自己的头去哪了,大家说你的头不正安在你的脖子上吗,你是不是疯了。
老兽医照了照镜子,连说这不是自己的头。大家又问,那你的头哪去了。
老兽医使劲敲自己的头,就是想不起来自己的头哪去了。想不起来,太难受,就用头撞墙。连说这不是自己的头,石头墙被老兽医殷红的鲜血染红一片,他还是不停的撞来撞去。
还说,大半夜的小强子看到有个没有头的女人拿走了老兽医的头。
卧槽,要不是白小姐恐怕得我头上的魂也被拿走了。
大家这才发现老兽医疯了,大家赶紧把他送到市二精神病医院,医生检查说他是,精神分裂。至于什么原因,医生也说不清,最后敷衍一句说老兽医是精神压力导致。
张老太又神秘兮兮地说:“三火你是不是看见没有头穿着白衣服的女人晃来晃去,实话告诉你,我家小强子也看见了。没办法,小孩眼净。那几天小强子高烧不退,我就知道有事,幸亏找了神姥姥,用柳树叶子洗眼睛才好。哎!”
神姥姥是我们这对一种地仙的称谓。就是那种信奉保家仙(五大仙狐仙(狐狸)、黄仙(黄鼠狼)、白仙(刺猬)、柳仙(蛇)、灰仙(老鼠))的弟子。
听着张老太说的越来越邪乎,我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原来这凶宅根在那棵李子树,看劳资不把那棵李子树砍了,看你如何嚣张。
听我说要砍李子树,张老太瞪大眼睛,说:“三火啊,那是小仙树,惹不得啊!你可别造孽啊!你得给它披红挂彩,一天三磕头,三天一上供……”
还没等张老太说完,我就往地上啐了一口吐沫。
呵呵,劳资就不信邪,就要和牛鬼蛇神斗到底。
大浪躲在门后抽烟,有一搭没一搭听着我和张老太的对话。他终于憋不住了。就说:“艹,什么鬼啊神啊,少特么妖言惑众,劳资可是解放军,这个辟邪不。”
说罢,大浪露出锦绣山河一般的胸膛,上面些许有些伤疤,故意显露那是他立功时的表现。
当过兵的大浪虽然没有被一直留在部队,那他的政治思想绝对是过关的。
那些伤疤是他在03年南方抗雪灾时留下的勋章。在严寒和风霜的锻炼下,现在的大浪已经不会惧怕任何牛鬼蛇神了。这也是我比较欣赏他的地方。
最支持我砍树的还有白筱碧。她早就听到街坊邻居疯传,说我宅子里有棵小仙树,老兽医因为得罪了小仙树都进了精神病医院。
作为一个片警,怎么能让这种封建迷信的毒瘤存在。为了以示表扬,白筱碧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看来你还是有思想觉悟的吗”
其实白筱碧长得并不算倾城倾国,可是她那一张卡通版的面孔外加木瓜成精般的大胸,那把我弄得是云里雾里,迷迷糊糊。
大浪听说木瓜成精这个词,笑的以头杵地。
梦想中的那两座大山,雪白雪白,童话镇里遍地奶酪般的圣地。那么柔软,那么香甜,我颈部像是犯了自动抽搐症一般靠向白筱碧的胸前。
别看白筱碧平日大大咧咧,像个男人婆,可对胸前那两块禁地,那是绝对滴护犊子。还没等我染指,就被她一个左勾拳,打的牙龈出血。
大浪讥笑地说,这玫瑰要是不带刺,我早摘了,还能轮到你。
我说:“你懂个屁,被扎的痛了,才知道玫瑰的芬芳”
我早看那棵妖怪树不顺眼了,什么桃饱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那套老封建老迷信,劳资是不信了,现在就要砍了那棵树。我倒是要看看能发生什么大事。
到了镇北王木匠那里借来了斧子,油锯,还有麻绳。
伐树在北方叫杀树,其实就是砍树。
我和大浪用麻绳困住李子树,绳子两头固定在铁桩上,防止树倒砸人。两人一边一个锯把,来回拉锯,估计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把树锯断。
说来也奇怪,断树的锯口,流出来的汁液竟然不是绿色的,而是红色的。我靠,这树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