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们跑,那我们就和他看看,到底谁才能活到最后,燕兄,来,拿着,我们用这些符箓,放火烧山!”。
燕赤霞接过符箓目瞪口呆,没想到郑乾看着挺雅的一个人,行动上这么狂野刺激。
两人按照郑乾的行动计划,开始在兰若寺所在山头绕圈子。
外围被大量藤蔓守住,两人去不了,但是中心没有那么多的藤蔓,只有树妖自己的舌头为中心,带着几条藤蔓用来辅助。
现在两人踩在燕赤霞的飞剑上扔符箓,就像是飞在天空的鸟儿在拉屎,不断的飘落在地。
灵符起的火以妖鬼气息为料,虽然时限以符箓自身烧时间为主,但是妖鬼气息能被灵活引,引之后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哪怕灵火的威力很小,扑灭很容易,但就像是一滴水一样,造不成多大的伤害,要是大海的一片浪潮涌过就不一样了。
很快山头上被树妖妖气催生的藤蔓就被烧的只剩下土里的根部,灵火也会被误导,地上的藤蔓灰烬掩盖了地面下的妖气。
此时树妖姥姥不知道是被吓住还是怎么,舌头树藤已经不在后面追击,看样子在两人没察觉的时候收了回去。
一直追击两人的藤蔓也渐渐稀少,燕赤霞试着往山头外飞,也没有藤蔓再出来阻拦。
“没想到这老妖怪还挺惜命”燕赤霞嗤笑一声。
“这里可是他的命根子,经营这么多年的老巢要是因为想吃顿好的就被烧了,是个正常的都会在其中做出取舍”。
也就是凤血与郑乾融合的还算彻底,残余的气息比较少,树妖姥姥也就感觉这是个比较吸引人的血食。
之前搞那么大阵势已经是树妖为吃顿好的做出的极限,损失再大点就太不合适了。
树妖姥姥男女混杂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燕赤霞,今日到此为止,我杀我的人,你修你的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哼,这不可能,你还知道我是修道的,怎么可能看着你杀生”。
“臭道士,你还想怎么样,死在我这里的本就是该死的人,他们贪恋美色,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杀了他们我问心无愧”。
“我呸,你还问心无愧,你用女鬼去勾引普通人,哪个受得住,还搞出个贪恋美色的借口,什么时候妖怪也讲究这个”。
两人看起来谈的并不顺利,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干的趋势,直到郑乾使了一个眼色给燕赤霞,才让他稍微松口。
“哼,等我出去疗完伤,回来就在此地修道,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不能在我眼皮子地下继续杀人”。
另一边,夏侯在贴面符箓的屋子里面坐立不安,面向大门坐在火堆旁。
佩剑握在手里,上面还贴着几张符箓,而夏侯自己的衣服里外也都贴了符,就连戴的帽子和头发里面都有符箓。
他追击燕赤霞七年,要不是靠着这一手谨慎,哪怕他武功高强也会倒在黑心店家的手下。
在燕赤霞和郑乾两人出去之后,屋门关闭,隔绝了一部分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一些轰鸣撞击声,人声是一点都听不见。
这给夏侯带来了不少的焦急紧张的感觉,不知道燕赤霞二人情况如何,外面是不是已经全是妖怪,就等自己送货上门。
情况未知的情况下,人们会自己脑补一些状况来弥补对于未知的恐惧,利用自己的猜想或其他的已知信息,来骗过自己的恐惧感。
夏侯本来练剑就走偏了路,一直追寻燕赤霞,许久没有沉下心来练剑,一身武艺只能称作是剑技而不是剑道。
哪怕是剑技也算不上炉火纯青,用招身形不定,招式静而无力,出剑快而不准。
本来他是要死在树妖姥姥的手里,但是被郑乾乱入,现在留在兰若寺里面看着宁采臣这个醉鬼。
在外面未知情况的庞大压力下,夏侯到了走火入魔的边缘,一旦挺不过去就会精神失常。
吱呀一声,屋门打开,夏侯起身握着剑,谨慎的看向门口。
“夏侯兄,没事了,不用紧张”郑乾一眼就看出夏侯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再崩一会就救不回来了。
夏侯看着身上颇为狼狈的但是没有明显伤痕的两人,心下一松,直接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燕赤霞和郑乾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等待天明。
“宁兄,你账也收完了,差不多也到回去的时候了”。
宁采臣站在门口,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是啊,该回去了,这一趟回去,我上京赶考的钱就凑得差不多了,只等开科考试”。
郑乾和宁采臣不算多熟,在路上结伴而行的不少,多数都只有一段路途的缘分。
“我们今天也要下山,正好送宁兄一段路”。
四人走出兰若寺所在小山头,山下小路的交叉口处。
“郑兄,那就有缘再见了”宁采臣背着箱,对着郑乾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