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了事,心气也顺了。郑莜晓换上平底鞋,一路悠闲地把车开进产业园。
派过来帮忙的小姑娘却是着急,不时地走去门口看看。
终于等到郑莜晓的车,又看她从车上下来,她立刻跑过去,“莜晓姐,咱们的相框出问题了。”
郑莜晓手里拎了个大袋子,眉目不惊地扬一扬,“不要急,容我进去换套衣服。”
小姑娘这才发现新大陆一样,端详她,“您怎么穿成这样?”
“很嫌弃是吧。”郑莜晓自己也难受,“不着急啊,等我换好衣服再说。”
然后她又朝四周看看,“小波呢?你喂它吃过了吧。”
小姑娘也很喜欢猫,尤其是品相这么好的波斯猫,“吃过了,这会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没事,肚子饿了又会回来。”
小波有回去费南田那儿,可惜渣男翻脸不认猫,把它轰出来,然后它就灰溜溜地回来这个院,次数一多,它也懒得回去,现在可能在哪个墙头晒太阳。
产业园的人都知道它是哪家的猫,不会有人逮它。渣男还不渣的时候,因为它和人干过架,所以它的生活环境还是不错的,宽松且安全。
郑莜晓去后头换衣服,小姑娘在前头发愁。
离摄影展还有十天,重新做框需要时间,就有可能赶不上。这个厂家是她联系的,出这么大的事情,她是要负责任的。
十几分钟后,郑莜晓穿了一套轻便的衣装从后头出来,她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看小姑娘闷着头坐着没动,便喊一声,“春花,愁什么呢,过来说说,相框怎么了?”
小姑娘叫刘春花,名字听着俗,但她却是根正苗红的城里人。取这个名字是因为他爸爸见解独到,认为大俗即为大雅,好在她从小到大听多了习惯了,再加上学了画画,从艺术的角度看这个名字,也有几分独到的韵味。
她抬起头,闷闷地说,“尺寸不对。”
郑莜晓皱眉头,“差多少?”
“长度没错,宽度差了5厘米。”刘春花瘪起嘴,委屈地说,“厂家一定说是我写错了。”
“大了,还是小了?”
“小了。”
郑莜晓感觉到问题,“重新做要几天?会不会来不及?”
“厂家说产业园里的佳摄影下了个大单,工期要求很高,他没空帮我们返工重做。”刘春花气愤了,“我和佳摄影的陈佳男商量,她一口回绝,还说了好多酸话,气死我了。”
“说什么了?”
“说您傍大款,不愁吃喝,所以才能整这种没用的纯艺。还说您沽名钓誉,装清高什么的。”
刘春花年纪小,听不了这种话,当时就跟她吵起来,但是她嘴拙,被怼了个够呛。
这些话搁郑莜晓这儿却很淡定,一语道破真相,“她那是嫉妒。”
刘春花使劲点头,“我就是这么跟她吵的。”
郑莜晓瞪圆眼,“你跟她吵了?”
“嗯。”
刘春花的脑袋挂下来,“吵输了。”
郑莜晓顿时安心,“吵输了就好,那样她就心平了,你要是吵赢了,她还得找我吵一回。”
刘春花无语看她,“那咱的相框怎么办?”
办完了事,心气也顺了。郑莜晓换上平底鞋,一路悠闲地把车开进产业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