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那里见过这种阵势,早就吓得魂不附体了,这功夫听到二鬼的这番话以后,立刻颤抖着说;“你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二鬼见状,脸上露出狰狞的面目来,他问道;“快说,你身上的黄金是如何得来的。”
江流早就麻木了,他听到二鬼的问话想也没想就回答;“是从死人身上得到的。”
二鬼又问;“是从那个死人身上得到的?”
江流回答;“就是从追杀我的人身上得到的?”
“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从那里得来的黄金?”跪在地上的大鬼沉不住气了。
而打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柴镬,脸上立刻布满了杀气,不过,这些江流却没有看到,只有两个鬼感觉到了,突然间,大鬼从地上窜了起来,也没有看到他如何动作,好像连眨眼睛的功夫都没有,江流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把短刀。
江流在等死。
“且慢!你想杀人灭口吗?”
阴深深的声音,这次江流听到了,是柴镬发出的声音。
“把刀挪开!”
声音冰冷,却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江流长出了一口气,一个念头闪现出来,自己可以晚死一会儿了。
“再说一遍,你这袋子黄金是从哪里得到的?”
声音里透着杀气,江流知道是在问他,立刻有气无力地回答道;“真是从追杀我的人身上得到的。”
“这是怎么回事情?”
江流知道这不是再问他,果然,大鬼立刻俯身低头嗫嚅着说道;“回柴爷,小的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哼!”这个声音拉得很长,就见大鬼一哆嗦,立刻又跪下了,接着磕头如捣蒜地说道;“还望柴爷明察,小的们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私藏黄金,再说我们又到那里能弄到黄金呢,一定是这个呆子死到临头想抓垫背的,望柴爷明察。”
大鬼的话音刚落,二鬼立刻说道;“秉柴爷,我看这个呆子死到眼前还不老实,您瞧他胸前鼓起来一块,身上肯定还藏着什么东西。”
“搜身,剥光了他。”命令的口吻中杀气腾腾,让江流不寒而栗,江流急忙说道;“成何体统,简直是斯扫地,我身上除了一个小竹筒再无别物。”
为了搜身方便,大鬼和二鬼一起动手,先解开了捆绑江流的绳索,大鬼急于证实自己的清白,刚刚解开江流身上的绳索,就探手从江流怀里拿出了那个小竹筒。
竹筒虽小却很沉,大鬼刚要说话,江流却见桶盖动了一下,接着探出了一个红红的信子,眨眼间那条红信子扎进了大鬼的手腕子上,大鬼一声没吭,立刻倒在了地上,口吐黑血沫子,身体抽搐了几下,接着四肢僵硬,气绝身亡。
没等柴镬有所反映,二鬼又是一声惊呼;“柴爷,救我!”
声音还响在屋子里,柴镬的身形立刻暴涨,却不是奔向江流和倒地气绝的大鬼和二鬼,而是朝门外冲去,柴镬快,可是还有比他更快的,就在柴镬的身形来到门口之际,江流看见从二鬼的鼻孔中飞出来一条小黑虫,严格说来应该是一条长不过盈指,细如曲蛇的一条小青蛇,就见它像一条影子似地飞到了柴镬的脑后,立刻就不见了,柴镬也随之倒地。
这一幕惊得江流目瞪口呆,惊吓之余,心里还剩下的一点点灵光告诉他,此时不逃还带何时。
江流哆嗦着连滚带爬,朝屋子外面逃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越过柴镬的尸体的,到了外面凉风一吹,江流这才多少缓过点神来,紧接着就想到那些黄金还没有向小和尚交代,那就先别跑了,不得已,江流硬着头皮,又返回到了屋子里,他要把那三块黄金拿走,还有就是,他要把属于自己的盘缠拿回来,因为他不想再去要饭,也不想走着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