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这不懂行的,也听不出好坏。
“好!”秦钰忽然一拍床沿,“都奏地好,赏……”
秦钰的舌头开始打结,“赏”了半天才念叨出一句清晰的话来,“赏给新任丞相曾辛!”
说完,秦钰手中的酒杯落地,整个人昏醉过去,呼呼大睡起来。
一帮内侍连忙伺候着秦钰脱衣擦脸,往寝床上招呼。
顾怀拍拍屁股,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
一个小内侍连忙提着灯笼跟上,殷勤在前面照路。
刚经过一丛绿地,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好像有什么小东西在里面直钻。
顾怀刚转头看去,照路的小内侍已经捡起块石头砸了过去。
“吱吱—”
“该死的鼠物!”小内侍一边说一边追。
“吱吱吱—”
这只老鼠好像不怕人一样,一直围着顾怀所在的地方打圈圈。
“还真是见了鬼了,都说鼠怕人,怎么这只这么大胆!”小内侍干脆放下灯笼,撸起袖子举起块大石头,准备朝那边蹿动的东西砸过去。
“吱吱吱吱—”
顾怀挠了挠头,咋感觉这只老鼠像在骂他一样?
明明追着它打的又不是自己。
这只老鼠是成精了,还是发神经?
诶?
“等等!”
眼看着小内侍手中的大石就要砸下去,顾怀赶紧制止。
小内侍气喘吁吁地看向顾怀,“顾公子有什么吩咐?”
“呃……”顾怀突然一指小内侍背面,“那边有只更大的,我刚才看见了,快去追。”
“哦。”小内侍转身去了另一边。
顾怀这才转身来到绿地旁边,矮下身将手伸到边缘。
很快,一只毛色金亮的小鼠蹿了出来,一下跃到顾怀手上。
“黄皮?”
“吱吱。”
顾怀将宽袖拉下,轻咳两声,提着灯笼先离开。
只留那个小内侍,正在苦苦寻找顾怀口中的更大的老鼠。
顾怀回到屋里,将门窗都关好,然后转身看去,黄皮已经恢复了人样。
只不过看上去,已经是大汗淋漓,一张脸憋地通红,似乎很辛苦。
“你病了?”
“没,没有。”黄皮摆了摆手,“我到了这里后,法力就受到了限制,勉强回复原身,已经大耗精力。
诶,对了,公子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步殿君呢?”
“我还想问你呢。”顾怀在桌边坐下,倒了两杯茶水,“看见其他人没有?对了,青榴呢?
不是说她要晋级吗?现在怎么样了?”
黄皮擦了擦脸上的汗,有些歉疚地道:“之前青榴一直都好好地跟着我,就是我看到公子的告示的那天,青榴突然就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顾怀皱眉。
“公子放心。”黄皮劝慰道:“青榴是自己离开的,或许是找到了其他机缘也不一定。
公子现在打算怎么办?”
顾怀托腮沉思,“按说以步青心的本事,应该早就看到告示了才对。怎么会是你先找过来呢?”
想了想,顾怀从怀里掏出伏运镜,咚地一声重重砸在桌上,“你跟这家伙熟,你问问它,步青心现在在哪里。”
黄皮心肝一颤。
天宫的宝物啊。
这段时间,顾怀怕是被羽仪神凰气地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