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东楼使出的还是金乌秘剑。
金乌秘剑对战十三年蝉。
不知是天意还是宿命?
金乌秘剑乃是王朝秘传剑法,大楚立国以来,一向只传皇室中人,但金乌秘剑对天资和心性要求极高,数千年来,王朝习得金乌秘剑的人寥寥无几。
严东楼非皇室成员,虽能自由出入皇家府,但金乌秘剑自然不在府之中。
他能得金乌秘剑传承,一方面反映了如今严家在王朝如何深得圣眷,另一方面似乎也在向全天下人昭示着当朝那位是如何海纳百川、胸襟宽广。
但是毕竟蒙尘之珠不为明珠,无人使用的剑法,再如何秘传强大也空有虚名,今日能得见金乌剑法的真正威力,在场之人无不雀跃。
而十三年蝉,是献谷立谷之初便传下的秘典,能习此典者,莫不是万万里挑一的天才。
绝世天才深藏地底十年,无人知其名,无人颂其德,无人为其歌。
如果功成,寒蝉振翅飞九天,如果不成,绝世天才泯于众人。
但世间绝顶天才前路何止千万条?既然有无数条更广阔光明的路可以走,谁又愿孤寂苦等十年去搏一个可能会一无所有的未来。
所以数千年来,虽然献谷传承不断,但仅有创立献谷的那位老祖将此典习练至大成。
中间不时有绝世天才尝试,但始终无人成功,毕竟天才和天才亦有差距。
如今甘长安展现出十三年蝉,不仅意味着他在之前的战斗中始终有所保留,也意味着他是天赋亦不输于严东楼的绝顶天骄。
绝顶天才与绝顶天才的对决,王朝秘传与千年圣地秘典的碰撞,将这一场比试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人们只见,金乌耀世,炽烈的光仿佛要灼瞎双眼,将周围的空气瞬间蒸干,这一片天地,大放光明,仿佛将一切阴暗邪祟照耀的无所遁形,在场的人们只觉得口干舌燥,但是却奋不顾身的想要去拥抱那一片前所未有的光明,甚至就连一些通玄境的修士,目光中也出现了迷离之色。
献谷管家路星海双袖一拂,一股清凉之意在场间散去,让围观的众人恢复神志,顺势也将众人推离到了更远的地方。
在场外观战的人尚且如此,可想而知,在太阳之下,直面金乌炽烈之光的甘长安正面临着何等样的压力。
甘长安神色依旧平静,寒蝉隐匿十年,一朝出,便得大自由,不惧风吹、不惧雨打亦不惧日晒。如今,寒蝉振翅而飞,迎着太阳高飞,似飞蛾扑火,一往无归。我若要登高,山高不算高,我若要扑火,太阳之火亦不能挡。
就在太阳之光大盛,蝉鸣之声愈加凄切的时候,只见场中青光一闪,原来是赖星渊和严三经同时到了场间。
所有观众只看到了这样一个场面,甘长安长剑刺进严东楼胸口,隐隐渗出血丝,而严东楼的长剑也即将划破甘长安的脖颈,两人血流如注,谁都看的出来,如果不是赖星渊及时出手,两名绝世天骄,怕不是要同归于尽于此。
赖星渊分开两人,将严东楼扔向严三经,顺手扔出一颗丹药。冷淡说道:“这场比试,以平手论。”
继而转头望向场间“我家弟子不才,此次论战就此结束,如有不服之人,或来问我赖星渊,或再寻机会亲自问问我这不肖弟子。”
自然没有人敢问赖星渊,至于是不是有人会寻机会问一问甘长安,便不得而知了。
见场间无人应答,赖星渊怒目一瞪“都散去吧,难道想留下来吃饭不成?”
不再等众人回话,赖星渊便要抱着甘长安御风离去。
白发老者严三经忙道,“谷主,我家公子伤势也颇重,请谷主...”
见到赖星渊面无表情的冷眼看来。
白发老又者急忙说道,“谷主先忙,公子我们自去诊治便好。”
谷主气量不够,但是献谷名声在外,自不能说在自家谷中受伤却不加理会的道理,献谷管家路星海一肚子牢骚的吐槽着。
却是满脸正色的说道,“路某不才,也略通些医术,请先生带公子入谷,我自为其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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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献谷大比已过去数日,献谷大阵启动,普通之人再难找到献谷所在,所以喧嚣许久的献谷,终于是迎来了久违的宁静。
而天下间的热闹却传的是精彩纷呈。
如今妖族在北边蛮荒独自舔舐战争留下的创伤,大规模战争已经好久没有发生,人族迎来了少有的安宁。
所以坊间说与各种论坛确确实实兴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