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就看向何月,什么也没说,显然她知道孙女的摇头已经给出了答案。
何月无奈,出门转进糖水铺子。
老板娘在柜台后边坐着,老板则在旁边隔出来的小厨房里忙活着切菜。
“你们这么早就做饭了?”
何月拿出腰牌给他们看过,然后选了个位置坐下来,老板娘连忙起身,过来将她面前的空碗收拾走。
“我们年纪大了,吃不得太硬的东西,所以得提前一个小时炖上。”
老翁擦了擦手,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走了出来,径直放到何月面前的桌子上,“大人,你快尝尝,千万不要客气。”
“谢谢。”何月捻起一颗果子咬了一口,“很甜。”
两人满足地对视了一眼,“这是我们自家种的果子,你多吃点儿。”
何月吃完嘴里的果子,掏出帕子擦干净嘴角残留的汁水,然后说道,“我来是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们,隔壁的程家铺子出事那天,你们有见过这附近出现过可疑的人或者发现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吗?”
老两口再度对视一眼,这一眼有点长,然后齐齐朝何月摇头,“没有。
何月明显感觉到这两口子似乎知道点什么,可是他们为什么选择隐瞒下来呢?她有些不解地道,“你们是有什么顾虑吗?”
“没有。”
老妪斟酌着道,“程家小子是个不错的后生,按理说,若是我们有能帮上的地方,是一定会帮忙的。只是我们不敢乱说话,要是冤枉了人,可是能要人命的事。”
何月保证道,“我们大理寺查案都很严谨,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你们应该知道程家案子是怎么回事吧,死了一个人,那个凶手若是还在附近,那你们同样有危险。”
老妪犹豫了一下,还是咬咬牙道,“不瞒大人,我想到这事就害怕。可我们这附近的人家都互相认识,都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啊。”
何月道,“那天有什么与往常不同的地方吗?”
老妪叹了一口气,“还真有,第一件就是那家卖米面粮油的铺子,比平时开门晚了一段时间。第二件,就是我们隔壁卖豆腐那家,那天只做出了一板豆腐,平时最少也得是两板或者三板。我之所以留意到也是因为那天许多人没买到豆腐,嚷得声音大了些。”
何月点点头,“我记下了,你们放心,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若这附近真住了个杀人犯,我一定会将他揪出来。”
她回了大理寺,寒鸦寒雁都在,三人将各自查到的信息汇总了一番。
寒鸦:喜阳的那个相好不会是米面铺的老板娘吧?她男人每天都在外头送货,她一个人寂寞难耐,所以和喜阳勾搭上了?
寒雁:她要守着铺子,哪有那闲工夫找男人?喜阳出府办事,一向都是去局或者当铺那种地方,他与这个妇人没有交集啊。
寒鸦:难道是那个哑巴姑娘,不对,羌活听过那相好与喜阳的对话,那相好会说话,这个也排除。
寒雁:这案子太难了。
何月道,“我们大理寺接的都是别人查过又破不了的疑难案件,你们应该早点习惯这一点才是。”
寒鸦和寒雁对视一眼,预感到未来的水深火热,有种眼前一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