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麽恶灵剑祠?”曾德忌炎看着同样漆黑的黑屋里面问道。
“弑神侯自十几年前失踪后,便失忆了。你说的恶灵剑祠自然不知道。”石完见这个老头看曾德忌炎的眼神略有惊疑,便解释道。
“弑神侯失踪了十三年?”老头惊讶道,脸上的表情甚是夸张,“怎、怎麽弑神侯,弑神侯怎麽会失忆?”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也不知。老先生还是直接问弑神侯吧。”石完回答道,但心里却知道曾德忌炎自己记不得,即使记起来了,也未必会说。
“这里面供奉的是谁?”曾德忌炎见老头一直没回答自己,便又问道。
“马悠。”老头淡淡的说。
“一百二十多年前杀人不眨眼的马悠?”石完问道。
“正是。”老头点点头,脸上微微一笑,“这里供奉的正是一百二十年前的马悠。”
“敢问老先生是马悠甚麽人?”石完拱拱手道,“为何要供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并无关系。”老头似乎很不喜欢石完的话,脸色一沉,低声道,“只是个祠堂罢了。弑神侯难道连祠堂都要看?”
“为何不看?既然是剑祠,本侯又是用剑之人,自然要进去烧上一柱香。”曾德忌炎说的振振有词。老头本以为自己这样推脱曾德忌炎便会离开,却没想到反被他趁势而入,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也是。弑神侯乃用剑高手。虽然马悠一百多年前恶名满天下,但毕竟也是用剑高手,其恶灵剑在当时也是一等一的名剑。只是在他死后便再无踪迹,甚至连他本人的尸首都不知所踪。”石完说着,也走下马来,“老汉我也是用剑之人,马悠虽是恶人,但人死为大,理应进去拜祭一番。”
“你以为是个人就能进恶灵剑祠的吗?”老头看着石完冷笑道,眼神极是不屑。
“推三阻四,莫非另有隐情?”石完笑道。
“自然有隐情。”老头也不隐瞒,“我在这守了六十年,你以是闲的没事做吗?”
“守了六十年?”石完怀疑的问道。
曾德忌炎也有些惊疑,看这老头外貌应该比自己大十几岁,差不多也就六十上下,如果他说是真,那他从一出身便守在这里。但是谁一出便会主动守在这里,除非是有人指使。
“里面是甚麽宝物,要守六十年?”地瞎问道。
“对对对。甚麽宝物要守六十年。为何不取出来?”天聋也插嘴道,“钱财还是甚麽?不怕小贼偷了去?”
“除了这个不肖子,谁会知道!”老头一听天聋地瞎的话,但指着在畏畏缩缩站在那边的守城士兵骂,“云微大陆也只有我和这不肖子知道。”
“知道的人多了,只是都被你杀了。”那个守城士兵大声道,“你想独吞恶灵,却又不传授我武艺,我又不傻,整天给你白吃白喝。”
“甚麽恶灵?”曾德忌炎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对恶灵有所感应。
“马悠虽死……”
“咚”的一声,守城士兵还没说完,挡在曾德忌炎面前的老头突然抽剑朝那守城士兵冲去,却不想曾德忌炎眼疾手快,见他身动,心知他要杀人灭口,便也紧跟而来,剑鞘一横,挡开老头的金线剑。
“你你还想杀我灭口?”守城士兵连一点武功都没有,吓的满头大汗,说话都有些口吃起来。
“杀你又如何?早晚都得杀你。”老头退开数步,金线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白光,甚是显眼。
“为何要骗我?”曾德忌炎也退开数步,问守城士兵。刚刚和这个老头交手一招,心知他也是用剑高手,且真气内功极其雄厚。
“过几天恶灵出世,他便会杀我灭口。所以我才骗你到这里来。”守城士兵看着曾德忌炎,指着恶灵剑祠道,“里面不知道是甚麽,我也只是在他喝醉时听他说的,里面有个恶灵胎,吃了便可以获得恶灵所有的记忆和真气内力。叫我好好伺候他,便传我武功,将来他死了,体内的恶灵再传给我。”
曾德忌炎听的一脸茫然,连石完跟天聋地瞎也不知道这个守城士兵嘴中的恶灵是甚麽东西。
“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真是的。”地瞎显然有些不耐烦,扯着天聋的衣服,示意他带自己去恶灵剑祠,“带我去看看恶灵长甚麽样?”
“你个瞎子能看到甚麽!人家一剑把你眼珠子再剜出来一遍。”天聋一把扯住地瞎,不让他乱走,“好好待着,都是不好惹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