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把准备好的大袋子推过去,里面都是皮料,虽然只是边边角角,拼拼凑凑,皮毛的外衫和坐垫都可以做,还有她买的梳子,绢花等小玩意,这些都需要萧祁帮忙捎回去。
“大哥,这些银钱你给娘带回去吧。”
林月纱在姜府没有花销,她只留下点铜板,上吊得的奖励,至今未动。
她还会赚钱,而家里的确需要银钱。
才离开家几天,林月纱免不了又担心爹娘和家里人,尤其大舅家出现这么大的变故,也得吃点好的调养。
“爹爹的药是不是要换了?换好一些的方子啊,还有给爹爹买点果脯,这样喝药嘴不苦。”
林月纱絮絮叨叨,她想给家里每一个人买礼物,奈何现在没这个能力。
“大哥,你等着,等我赚钱了,给你买一套特别好的笔墨纸砚。”
林月纱握拳,小脸鼓鼓的。
萧祁垂眸,事实上,他的心许久不曾有过波动,和小丫头在一起,频繁的起伏,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过一套笔墨纸砚而已,他在意的是林月纱心里想着他。
“要不,咱们不卖春联了。”
林月纱想起章敬卖的五钱,镇上的市场已经乱价,若是要卖,只得去县里摆摊。
五钱虽然有的赚,却少了一半利润。
读人的笔墨都费银子,还有时间成本,综合算下来,还是吃亏的。
“章敬卖五钱一副?”
萧祁对此不知情,他下晌从县里到镇上,几乎没停留直接来了姜府。
“大哥,你认识那个章生?”
林月纱咂舌,镇上太小,读人不多,考中秀才的更是寥寥无几。
“对,章敬是我的同窗。”
萧祁点头,听说章敬娘不在了,出于同窗的情谊,他打算前去祭拜一番。
“大哥,你既然认识章生,你的同窗里是不是有一位喜好大冬天带着一把折扇的猪头脸?”
折扇猪头不是个好东西,落井下石地玩意儿,林月纱得提醒一下自家大哥,老好人冤大头别被欺负了。
“听说家里开画铺子的,看他行事,他家做生意也是个坑货。”
林月纱见萧祁愣神,又补充一句。
哼,折扇猪头的罪名简直罄竹难,不仅仅欺负章敬,还想收拾她这个伸张正义的小丫头。
如果不是她人机灵,搬出县令张大人,这会儿没准就被折扇猪头的狗腿子给打了。
想到此,林月纱仍旧愤愤不平,她是个记仇的人。
“你是说宣纸公子?”
萧祁略微点头,折扇猪头这绰号有些形象了,他简直要佩服自家小妹。
“宣纸?”
林月纱反问,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名字。
“是,他家祖辈都是开画铺子的,所以他才起名叫宣纸。”
折扇猪头去年考中的秀才,已经过了弱冠之年,这人极其自负,特别看不起寒门学子。
萧祁和他一向没有交集,二人井水不犯河水,不过那猪头运气不好,欺负到自家小妹头上,那就得得到点教训。
林月纱是他的妹子,只能他来欺负,至于别人,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