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泉悻悻然的回了屋舍,这时候,床榻上的若兰卓玛已然是熟睡,若兰卓玛熟睡时可人的模样,让雷泉呆呆痴望了好久。
过了一阵儿,雷泉坐在一旁的藤椅上,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做,在这异域城邦,他却在这里有了一段邂逅,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董珊玫那如秋波似的明眸,他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的心灵。
“自己的内心,或许已经接受了吧。”
……
这些日子,雷泉的屋舍之外出现了数位守卫罗汉的把持,虽然美其名曰是保护,生怕刺客来袭,其实这些守卫罗汉,更多的,则是监视。
雷泉怎么可能看不出真名宗主对他的防备之心,也许,真名宗主压根就没有帮助过他。
当然,这只是雷泉自我的臆断罢了。
“监视我,那我就不出去了。”
雷泉也干脆在屋舍里稳固修为,循环周天,或许在这周天的变化之间,雷泉似乎参悟到了些自己之前还未参悟过的心境,这种心境之中带有着焦虑,这焦虑似乎是心脏迅速闪动的本能反应。
这让雷泉很是不解。
“难道这雪域的修炼方式与东土存在着本质上的差距?”
雷泉总觉得不是,虽然雪域所言都是修心养佛,可终究与东土的修身养性相差不大。
雷泉也没有多去思索,这些时日几乎都是在修炼之中度过,他也在希冀着真名宗主能够带来金刚扎西的消息,可是雷泉迟迟没能等来……
“布拉禅宫与那雪鄂宗有
上千里路,纵使金刚扎西有着达禅的神行术,来那雪鄂宗也需要些时日。”
……
那德雪山,大风飘摇之间隐约可以望得见两个孤单的身影。
“少禅,前面就是那雪鄂宗,距离功德圆满,又近了一步。”
眼下是两个光头和尚,其间一和尚眉目矍铄,身体壮硕,宛若普度世间的苦行僧,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雷泉所期盼的金刚扎西。
不过,看他们的模样,和言谈举止,他们根本不晓得雷泉来到这里的事情。
而金刚扎西身旁,则是一个看似弱的侍从和尚,那和尚虽然看起来弱,可是眉宇器量之间隐隐闪动着大造化。
“成化高届修士!”
望着眼前寒风凛冽的那德雪山,金刚扎西长叹一声:“行遍雪域每一个角落,我便是雪域最大的王!”
“少禅,此行还有三千里,便可功德圆满,届时少禅便是雪域最大的王!”身旁的侍从和尚款款而谈,丝毫没有修为高深而颇为势大的架子,反倒还有些跟随着金刚扎西布施功德的虔诚。
“我们终究不虚此行。”
……
可是没有走多久,看到这里一片焦墟的景象,金刚扎西深感痛心,心里难过,哀伤不已。
“此地的宗主,难道看不到这圣山之火吗?”
金刚扎西正哀伤,却看到一旁有过砍伐木林的迹象。
“阿弥陀佛,倒是错怪了此地的宗主,也许是这山林之火太过迅猛,宗主一行赶来时刻已晚罢了。”
“是不是赶来已晚,问过这那雪鄂宗的宗主便是了。”
听闻身旁的侍从和尚开口,金刚扎西倒是皱眉,没有开口,他也觉得凭借一方宗主的实力,扑灭这山林大火岂不是小菜一碟,为何还能有这圣山焚毁的迹象。
“走,我们去瞧一瞧这那雪鄂宗的宗主,到底看一看这那雪鄂宗是否像传言一样的人杰地灵。”
……
走入城中,虽然那雪鄂宗看起来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可是这里的人群都唯唯诺诺,偌大的街道几乎没有多少户人家在外晃荡。
“这里哪是什么人杰地灵?分明就是人迹罕至!”
金刚扎西此行就是要了解这雪域百姓疾苦,为他们布施佛法,让他们了解佛祖体恤人间的功德。
很显然,那雪鄂宗这片人人所传扬的地灵沃土,并不是人们说上去的海晏河清。
走过了很久,金刚扎西敲了几户人家的门,想来是化缘讨些斋饭,却都无人应门,或是有人应门,但也不愿意为他们开门。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