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木,”村长说:“你作为一名工程老板,回到村里,本应积极地支持家乡建设,为家乡的物质明与精神明建设做出贡献。那样,不但父老乡亲会感激你,当地政府也会支持你,对你以后的事业发展也会有很大的帮助。可你……”
话虽未尽,但村长却已经不想说了,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本来冯木还想求村长帮忙的,但话到这份上,他也已经开不了口了!
“其它的我也帮不了你。但诬陷它人,给别人的名誉与精神都带来极大的损害,是一种犯罪行为。如果你不想王志英家的人天天找你打架,我觉得你还是去派出所投案为好。只要派出所帮你处理了,这边的人也就不会找你吵了!而且主动投案具有自首情节,处罚会相对减轻。至于如何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了这几句,村长也就走了!留下冯木一个人惶恐地呆在那里。
投案吗?
作为一个工程老板,冯木可谓是见多识广。根据现有的情节,如投案,至少会受到拘留的处罚。而且还有可能要承担精神损失这样的民事责任。
不投案?
如果王志英那边报案,派出所同样会来抓你去,你同样跑不了,而且情节相对来说会加重。
就算王志英那边不报案,她的侄子也不是个好惹的人,天天找来打架,或者路头路脑碰上就给上一拳的,也总不是个事儿。再说了,还有个冯津,好像也已查清了崔晓的事。如果将崔晓的死也算到自己头上,这情况就更加地严重了!
左思右想,大路千条,但没有一条是能够走出去的。唯一的也只能去自首,不管怎么样,到了派出所,这些根本没法预料的私刑总不用挨了!
他料理起了被褥,并一些简单的生活用品,背上,就轻一脚重一脚地走出了北坑村。
其实,现在的北坑村,尤其是王志英家的人,还有冯津,都是密切注视着冯木的动向的。像这么个以前就没在村子里住的人,生怕他畏罪潜逃,从此再也不回北坑,到时候,你有那么大的精力去找他吗?而要是不去找他,他作下的孽,犯下的罪,不就不用尝还了吗?
在看着他背着铺盖出门的时候,王志英的侄子一撸袖子,马上就追了过来。
“畜生,你要是能够逃出这个村子,除非你钻进你娘的肚子里,让她再把你孕育出十八条腿来,如若不然,你就休想从我的眼皮底下逃出!”
面对气势汹汹的年轻人,冯木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像是傻了一般地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王志英的侄子举起手,正想一拳劈下去的时候,那手肘却被村长牢牢抓住了。
“兄弟,打就免了。是我让他去派出所投案的。”村长这么说过之后,又将他拉到一边,低声道:“还牵扯到崔晓的事,人命关天,你就别莽撞了!”
听村长这么说,王志英的侄子也就退到一边去了!
村长走到冯木的身边,一本正经地说:“你走吧!没人会拦住你了!”
冯木点点头,又朝村长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迈着沉重的步子,往村口方向走去。
看着冯木渐渐消失的背影,冯津感觉很不放心,就来到村长的跟前,说:“就他一个人去,跑了怎么办?他有那么老实去自首吗?”
村长则附到他的耳边,轻声说:“你放心,冯木的腿自从上次断了以后,虽然医好了,但还不怎么利索。另外我已经派了一名村委员暗地里跟随着他,他老实则罢了,如果敢耍什么花招,一下就把他抓住!”
听村长这么说,冯津的一颗心也放下了!
冯木虽然走了,但是晒场上的人并没有散去,大家仍然站在那里,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冯木的事。
大约过去半个多小时,那位村长派去暗中跟踪冯木的村委员突然跑了回来,见到晒场上的人,不由得着急地问:“村长呢?村长去哪儿了?”
冯津是看着村长走进村委会大门去的,于是便朝那里指了指。
村委员急急地走进村委会,一见到村长就迫不及待地说:“不好了村长,冯木跳崖自杀了!”
“什么?!”
村长听后大吃一惊。一双眼睛盯着村委员,惊楞半天说不出话来。
“冯木他跳崖自杀了!”
村委员又重复了一遍。
“能看出来是不小心摔下去,还是故意跳下去的?在哪个位置?”
“在秋风坛。我当时跟他差着百十米的距离,但能看清楚,他是先将背上的东西先拿下来扔了下去,然后又大叫了一声再跳下去的。”
“他叫了一声什么?”
“这个倒没听清楚!我看见他跳下去了,就以最快的速度跑上前去,在坛背那里看了一会,发现他已经趴在那里不会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