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丹君来到的竟是王落境的房间。站在王落境的床头,丹君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感到有一些棘手,没有第一时间急着下手替他疗伤。
床上,王落境气息似有若无,依然穿着昨晚来时的那套衣服,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因为没人敢替他换衣服,感觉只要稍微碰他一下,他的生机就会消散一样。只见,丹君先是用太荒紫气小心探查了一番他体内的伤势,随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到:“情况比我想的还要糟糕。”
丹暗闻言,神情感到不安,丹君选择先救王落境的目的她大概能够猜到了。朱长河背后之人操控铁生的尸体去偷袭王家,原本是想王家屠杀之后,栽赃丹家以谋取《丹经》。可他应该没想到,铁生虽然在王家大肆杀戮了一番、除掉了王齐恨,但王齐恨在临死前竟保下了自己的孙子,并让他成功逃到了丹家,成为了目前唯一能证明丹家清白的人。
沉吟了良久之后,丹君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看着丹暗讲到:“接下来的三天,我要替王落境疗伤,不能离开一步。记住,任何人不能前来打扰,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王落境在我们这里。不然,朱长河一定找机会来杀人灭口,到那时丹家就真的一切都完了。”
“嗯!”
丹暗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这件事情的重要程度,目光坚定地说到:“大哥放心,这三天我就是去求寒、寒武叔叔,也要让他们出面保证这里的安全。”
丹君微微点头,继续说到:“好,现在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
“大哥,你说吧。”丹暗郑重地答到。
见状,丹君向她说到:“第一,这三天我没办法替祖父和雷月他们疗伤,你得自己想办法看好他们;第二,按照你的说法铁生已经遇害了,铸铁火炉那边应该已经出事了,你要设法找出朱长河和铸铁火炉之间有什么关系。”
丹暗闻言,再次点了点头。
“嗯。”
丹君亦是点点头,说到:“这两件事都刻不容缓,你马上去办。”
“好!”
丹暗回答了一声之后,立马前往找寒、寒武所在的小院,请他们帮忙去了。丹君见丹暗离开了之后,便关上了所有的门窗,盘坐在王落境的床边。
一时间,整个房间充满了紫色的云雾,王落境被托抬着坐了起来。
……
另一边,朱长河离开丹家之后,径直回到了朱家。然而,他刚刚府门便见朱洛含愤,拿着剑朝他心脏刺来。
朱长河赶紧侧身躲开,并用两只手指夹住剑身,惊疑地喝到:“你疯了?!”
只见,朱洛悲愤欲绝,用力抽了抽手里的长剑发觉竟是纹丝不动,于是舍弃手中长剑,运起源力朝朱长河杀来。朱长河不明所以,丢掉手中的剑,一掌击断迎面而来的木刺,顺势击中女儿的腹部,将她打飞了出去。
朱洛顿时倒飞了几米,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还想再战。朱长河见状,以源力将大门合上,阻止了外面的人继续看热闹,随即抢先一步来到朱洛的身前,将她制服在地,怒喝道:“你疯了不成?!要和我动手!”
朱洛披头散发地望着自己尊重了一辈子的父亲,双眼充满了血丝,此时除了怨恨还是怨恨,厉声尖叫到:“没错!我是疯了!疯了!可是我再疯,也没有你丧心病狂!”
朱长河一愣,依旧没有明白朱洛究竟在说什么。只见,朱洛趁朱长河愣神之际,继续吼道:“告诉我!寅儿,是不是你杀的!是不是?!”
闻言,朱长河皱了皱眉头,黄寅这件事就只要他自己知道,朱洛是如何得知的?于是,他疑惑地问到:“你听谁说的?”
朱洛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宛若疯狂地向他质问道:“是不是你!”
朱长河见朱洛打算和他纠缠到底,干脆把心一横,大方承认道:“是!”
“我杀了你!”
朱长河话音刚落,朱洛便竭尽全力冲破了他的禁制,将全身源力汇集一点,抛向朱长河。被压缩的青色源力,形成了一个小球,里面力量集聚膨胀,饶是朱长河也大吃一惊,赶紧撤开女儿身前,一堵三丈高的土墙在面前升起。
只听“轰”的一声,青色的小球猛然炸裂,朱长河筑起的土墙被炸的四分五裂,他本人也受了少许轻伤。再看朱洛,躺在院中奄奄一息,眼中恨意犹存。朱长河见状,轻轻叹了一口气之后,来到女儿身边,罕见地露出了一丝悲伤,问到:“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件事的?”
“我告诉她的。”
朱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朱长河边听身后传来一个人冰冷的声音,让他寒毛倒立,同时也大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