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义父,小狼这就前往。小狼不需要任何饮食和干粮。那花果山上的飞鸟走兽可都会是我的食物。可惜的是,这花果山上竟然没有那些豺狼虎豹等凶猛一些的野兽。”
一个冰冷得好像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不知在何处响起,回应着何玉堂的要求。
“呵呵呵呵呵,这花果山中虽然确实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和见到过有那些豺狼虎豹,可是却又很多的野猴子一直存在的。”
“哦?那就太好了,那猴脑儿可是个好东西,尤其是生吃起来,实在是无上美味,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了,都快忘了那种滋味了,真是怀念。只不过,我若是离开了义父的身边,义父你的安全就……”
“好了好了,小狼。义父我好歹也是这海州地界儿上的一州父母官,是大清朝的朝廷命官。想来这一般的情况下,我这人身安全还是有些保障的。你就放心的去吧。”
何玉堂很是欣慰的样子,声音温和地说道。
“好,义父,那小狼我这就去了。”
一阵衣袂破空的声音渐渐远去,一会儿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何玉堂的右脚终于提起落到了台阶上,站在那一级台阶上,何玉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身上的一些骨骼关节间发出了一阵轻轻的“噼里啪啦”的声响,不由得仰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抬步继续向府内走去。
何玉堂来到自己的房,府内的下人已经把中午饭的饭菜给搁置在了那桌案上。
何玉堂有个习惯,就是在自己家里一个人吃饭时,总是喜欢在房里吃,一边吃一边看些籍。
一小盘芦笋炒肉、一小盘炒青菜、一小碗葱花鸡蛋汤外加一小碗米饭,这些就是何玉堂今天中午饭的全部内容。
从架上抽取了一本线装《资治通鉴》,何玉堂坐到桌前一边吃饭一边看了起来。
这是从当年自己还是一介普普通通的寒门生时就养成的习惯了。那时候自己总是抓紧一切时间去看,夜以继日,古人所做的那头悬梁、锥刺股的事情,自己可都做过了。
那时候就一心只想着把读好,参加科举考试,将来有朝一日能够出仕为官,然后再荣归故里去向自己一直暗自喜欢着的邻家小妹婉儿的父母提亲,可是……
“老爷,老爷,您在房吗?杜鹃求见老爷。”
“什么事?就在那里说吧。”
何玉堂被人打断了思绪,心下很是不快。左手合上虽然打开了、但实际也没有能看得进去的那本《资治通鉴》;右手放下手里的筷子,往坐着的椅子椅背上一靠,声音冷冷地冲着正关着的房门说道。
“是、是,老爷。是夫人,夫人还是不肯吃饭,这都好几天了,也就,也就昨日晚上喝了、喝了点儿参汤。”
丫鬟杜鹃见自家老爷连门都不让自己进,心下不由得一阵惶惶。
“知道了,你且去吧,要好生劝慰夫人。嗯,另外告诉她伟成、伟成和那柳家二小姐是,是去了那淮安府游玩去了,这过几天就会回来了。你让夫人不要再担心了,等伟成这次回来,我、我会好好儿的教训于他,家法伺候。”
“真的吗?老爷,太好了。那我爹也是快要回来了呀,这些天我娘可要担心死了。老爷,杜鹃先行告退,这就去告诉夫人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夫人这下子应该会吃饭了。”
杜鹃这突然间的惊喜之下,竟然是一边快步离开,一边欢快地说着话,竟然顾不得那主仆之间问答告退的规矩了。
“这个杜鹃,真是……”
何玉堂摇了摇头,身体微微前倾,右手拿起了刚才放下的筷子。
“杜鹃、杜鹃泣血呀,这名字取得真是不好。杜鹃?他爹?是,是阿旺。”
何玉堂刚才嘴里一直好似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着,这会儿终于想到了杜鹃他爹是谁。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这一下子,右手随着一抖、那手中的筷子就摔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