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日,乍暖还寒,雨水渐渐的多了起来。
雾蒙蒙的天,淅淅沥沥的小雨洒在朱红的城墙上渐渐氤氲开来。
“你去查查那个侍卫是哪个宫中的人?”
代映月有些不甘心的看向侍女。
她也说不清自己心中的不甘究竟是没把那人收入帐中,还是因为他伤了自己。
那日的惊鸿一瞥,现在想起还记得清清楚楚。
翁湖也不是什么事都能查看到的,关于那日的侍卫,她就什么信息都没有查到。
就在代映月细细思索良策的时候,外头的太监传话伴驾。这回代映月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收拾妥贴才出发坐上小轿。
不多时就到了乾清宫。
殿中皇帝正在练字,代映月也不敢打扰他,近身走上去,轻轻的开始为皇上磨墨。
好一副美人红袖添香图。
待皇上写完大字,拿起宣纸递给代映月。
带音乐就要顺势接过,却不想动了自己脱臼的那只手,痛呼出声。
皇帝皱着眉,声音低沉的开口询问,“月嫔这是怎么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无碍。”
代映月小声的嘟囔又抬起头装作不经意间悄悄的偷看了一眼皇上。
果不其然,皇帝一看他这副模样便是有内情的样子果不其然,皇帝一看他这副模样便是有内情的样子,放低了声音,轻轻的哄着追问,“你是朕的女人,有何事竟然是朕不能听到的?”
“皇上误会了,不是臣妾不说,只是……”
代映月说话一副欲迎还拒的模样,激发了皇帝的怜爱之心。
又想到面前的女子,毕竟是从异乡而来又是代表着两国和平邦交,皇帝也多了几分耐心。
“你说说看看,看朕能不能为你做主?”
“皇上乃是九五至尊,这世间当然是没有什么是皇上不能做主的了,只是臣妾这伤说来蹊跷……”
她当然不能说出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伤。
就在皇帝的连连追问下,她已经想好了理由。
“你说朕倒是要知道怎么个蹊跷法?”
皇帝放下朱笔看向代映月。
代映月这才开口,“这伤其实是昨日夜里臣妾,起夜时候瞧见了长得像顾姝斐的幽魂,情急之下臣妾被吓了一跳,这才受了伤。”
“胡闹。”
皇帝看上代映月只觉得她说的一切像是无稽之谈。
从登基起自己就早已在宫中下了禁令,什么巫术蛊术,一切神神鬼鬼的东西都不许议论。
没想到面前这个苗疆来的女子竟然三番四次的在自己面前提到这些东西,竟然还胡言乱语的扯到华阳伴读身上。
但真以为他是看不清楚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吗?
“臣妾冤枉,臣妾敢发誓臣妾所言,全是真话。不敢欺瞒圣上。”
代映月见皇帝的反应,不像自己预期的那样,干脆利落地跪了下去,娇娇弱弱的朝着皇帝哭喊起来。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盛怒之下,皇帝干脆想要再禁足。
可一想到近日里月嫔已经被斥责禁足过了,若是被苗疆来的那些使者知道事关两国邦交皇帝思虑之后干脆的拂袖而去。
华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