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发事件
一九八五年,李兰十六岁,已出落得超群出众,身材高挑,体态轻盈,鹅蛋脸儿上嵌着两个深深的酒窝,美目流盼,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见了她,人人都会眼睛跟着她的人转,不由自主翘起大拇指,赞:“美!”
李兰成绩优秀,一直是年级中的尖子,初中毕业时正复习迎中考,可出现了特殊情况——
一个星期天,李兰走亲戚后回家,日落西山,他急匆匆赶路,突然听到后面一声异常的响动,她急忙转身往后看,原来是一辆急匆匆赶路开得飞快的摩托车,撞倒了一个带着十岁左右孙子的老太太,车停下中年男子下车后去搀,见老太太伤势较重,还在流血,他就没有搀扶起了逃逸之心,又返回摩托车要开车逃走。男孩只会伏在奶奶身上哭,这些情景被李兰瞅了个一清二楚,她急忙冲过去边阻拦边吼:“你为什么肇事逃逸?”说罢就去拉男士,可是男士逃逸之心不灭,于是两人展开搏斗,李兰那是男士的对手,她心想,车没有牌照,附近没有人,小男孩也帮不上忙,我一人是敌不过他的,可我一定要在他脸上及臂上留下印记,以便可以寻找。于是乘搏斗之时,迅雷不及掩耳,她下狠力在他二面脸上狠狠地抓了两把,由于指甲较尖,抓破了男士的脸,脸上涔出了血,接着还在他手臂上咬了二口,男士也下了狠心,用足力把李兰推搡,李兰重重地跌倒在地。男士择机发动摩托而逃。等附近的人赶来时,肇事者已逃之夭夭。
老太伤势较重,可能已经伤到内脏,有人到附近公用电话亭打了电话,一会儿110警车及120救护车赶到,救起老太时已气息奄奄。交警询问目击证人,有几个只是远距离看见,李兰及小男孩是唯一的现场目击证人,俩人向交警叙述了一切情况,包括罪犯的大概轮廓,近四十年纪,中等身材,四方脸儿,浓眉大眼,神情猥琐,灰色的大眼睛变化多端很神奇,戴红色头盔遮掩头及脸……交警做了笔录,李兰及小男孩签了名及按了手印。远距离瞅见者也旁证。当时路上还没有安装探头,李兰也不认识罪犯,无法得知肇事者的真面目及住址,加上逃逸车七拐八弯,也不知去向,茫茫人海到哪儿去找。李兰因没有抓住肇事者,让罪犯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良心受到折磨,而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浑身震颤,加上自己被推了一跤后胯部及xx受伤还流血,更是苦不堪言,她暗暗落泪。
人散后李兰才一瘸一拐艰难地走回去,回到家父母急忙异口同声问:“李兰你怎么啦?”因罪犯逃脱,她心神不安,心存芥蒂,自惭形秽,不敢实说,只得撒谎:“我急匆匆赶路,不小心跌了一跤。”父母信以为真,也没有追问。
晚上李兰根本无法入睡,脑际常浮现出老大娘的悲惨场面,及肇事者逃逸时的狰狞面目,常吓得半夜惊醒,使她无法安宁,加上脚伤疼,他精神萎靡,勉勉强强去上学,后来听说老太太送到医院后因错失急救良机不治身亡。她更是肝肠寸断,精神恍惚,没心思学习。
肇事逃逸者叫胡平,他逃到很远的地方,天已黑了,见没有人追上来,在一个阴暗角落停下车喘息,为消灭罪证,他灵机一动把摩托车拆卸,然后分散扔进了大河中。长途跋涉到家已累得精疲力竭,灵魂出窍,一下瘫倒在沙发上。妻子方颖早已等得心急火燎,见状忙体贴入微问:“你气喘吁吁、垂头丧气、如霜打的茄子,软不拉耷。脸上及手上还有伤痕,怎么回事?”
胡平苦不堪言,只得撒谎:“急匆匆赶路,摩托车失灵,摔了一跤。”方颖也就没有追问,还想办法为丈夫治伤,请病假。胡平蒙混过关。
方颖是李兰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他见近半个月来李兰情绪有些反常且学习成绩下降,动了恻隐之心,一个星期六,她找到李兰,慈祥说:“李兰,你最近精神不振,走路还有些瘸腿,成绩退步很大,这次模拟考试不尽如人意,究竟是什么原因?”
李兰泪涔涔,结结巴巴,我,我,我,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凭直觉李兰有心事,方颖体贴关心说:“心事闷在肚中会给中考带来极大影响,这样吧,明天是星期天,你八点钟到我家里来,我好好开导开导你,顺便辅导您,把功课迎头赶上。”
李兰也想向老师吐苦衷,找出解决的办法,于是点头同意。方颖告知了
详细地址。星期天八点钟李兰按照方颖提供的地址如约而至,摁响门铃后,方颖开了门,把李兰迎进了家。李兰见了师叔,咯噔一震,两人互相打量对方,顷刻间两人全身发颤,精神崩溃……
方颖被坠入五里雾中,好奇地盯住他俩,瞬间寂静,空气沉闷。胡平抖索着对妻子踢了一脚,并对妻子挤眉弄眼后说:“我带孩子到奶奶家去,你在家开导学生。”一个十岁另一个八岁的女儿,也欢快地跟着父亲走。
三人走后李兰最也支持不住,坐在沙发上哭天抹泪。
方颖急忙走过去,坐在李兰旁边,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哭,有什么难事说给老师听,老师为你排忧解难。”
李兰欲言又止,欲哭无泪。在方颖的再三劝慰下才哭着说:“师叔,他,他,他,是我这半个月来一直在寻找的车祸肇事逃逸者,也是我受伤瘸腿及学习成绩下降的原因……”
听完李兰的讲述,方颖咯噔一震,全身震颤,她已经明白丈夫上次推托跌伤原来是车祸逃逸案的肇事者。方颖怒火中烧,恨丈夫这个败类竟干这种丧尽天良之事,恨不得把丈夫千刀万剐,要是丈夫在身旁她会惩罚,她越想越恨,不能自已瑟瑟发抖。她强打精神,装模作样严厉指责:“李兰,这事没有证据,不能乱说。”
李兰胸有成竹斩钉截铁说:“我是目击证人,我有证据。虽然两个星期他的伤已基本痊愈,粗看已看不出,但仔细看他脸上及手臂上的伤痕还在,他的伤口有我的手指纹及牙齿印,我被推倒跌伤后膝盖还有瘀青,证据齐全,再说他的相貌特征已被警方记录在案,警方也一直在寻找;再说老奶奶的孙子也是目击证人,远远看见者也能作旁证,他难逃法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