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忙不迭的往回跑,速度之快,远超以往。但是,跑出去多远,他又掉头折了回来,随手抓了一把山蒿子,搓了两把,想要把地上那人给捆上。
“杨哥,没事儿。”白争状态稍稍恢复,出了个声。
“我觉着,我也还行。”
杨鼓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两人,“真行假行?不带死撑的啊!”
“疼是有点儿疼,爷们儿还扛得住,这么点儿小伤就请外援,那姓樊的姐们儿还不笑话死咱?”宋青树咬了咬牙,心说特娘的要早知道你有这怪力,就是打死老子老子也不逞这个英雄,“你扛着她,等等,你先把自己脸上这鼻血擦擦。”
下山的路可谓是万分坎坷。
杨鼓扛着一个被衣服包裹成粽子的女人,白争搀着一个独臂不久的话痨。
“这得算是工伤吧?局里该不该补贴医药费?有没有表彰?”
“你忘了咱们是干什么出来的了?几点了都,不算旷工就得烧高香了。”
“干什么出来的,竹鼠呢?”
杨胖子脚步一停,“**的,白忙活!”
回到西山镇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半了,孙敬严自打吃过早饭就一直坐在大门口,脸色十分难看,五官就像是受过十八级台风照顾一样。
“老大,别生气,我们仨这是追人去了,野的!”宋青树嬉皮笑脸的说。
一大早上起来三个刑警失踪,在这个小小的乡镇派出所里被所有人看了笑话,可想而知这位队长憋了多大的气,但是在看到他们身上的伤时,这些怒气就一扫而空,“梨花!”
“怎么回事儿?”
“半夜起来撒尿,听到外头有响儿,走出去就看到这女的正上劈下叉的准备**。问她干什么的,不答话,掉头就跑,我们仨追了一路,发生了肢体冲突。”
“三个人一起撒尿?”孙敬严皱了皱眉。
“山底下呢不是,我这人你知道,拿枪顶脑门儿上眼睛都不带眨的,就怕那些有的没的,有人陪着尿得舒畅点儿。”杨鼓一本正经。
樊梨花一出门儿目光的焦点就放在了三位病号儿身上,急急忙忙的跑上前,“你们干什么去了?”
“争子看你一个人在这儿闷的慌,大半夜的,非要拉着我俩去给你找个伴儿。”宋青树指了指此行的“收获”。
樊梨花看了看白争,“争哥,你有没有伤到哪儿?还是跟我进去检查一下吧。”
“那我们俩呢?!明显是我们俩受伤比较重啊!”
“还能贫嘴就死不了。”
“要不都说娘们儿心狠呐......”
白争一直在费解,樊梨花对他的好仿佛是毫无根据的,突如其来的,让人根本捉摸不透的。杨鼓对此却见怪不怪,他与这位局长千金相识甚早,知根知底。故而在前者问起的时候,答案就顺手拈来。
这小妮子的个性挺鲜明,朋友面前是个门庭显赫的富家女,同事面前是个尽职尽责的法医,对不喜欢的人腔调十足,对喜欢的人百依百顺。
“那你呢?她对你怎么样?”
杨鼓神秘兮兮,“你老哥我比这些都厉害,我是她的亲人。”
“亲人?大表哥?”宋青树诡异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