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豆真心希望竹叶青能说服唐总,以学业为重,抓住高中最后一年,为自己的前程,拼搏一把。
不成功,当然不能成仁,至少,在自己的求学生涯里,少一个大大的遗憾。
十年寒窗苦,再渣的学生,都力争为自己的学生生涯,画一个较为圆溜的句号。
这应该是绝大多数学生的心结吧。
何况,唐总通过努力,不说能由学渣变成学霸,但是考上大学,成为有为青年还是有希望的。
竹叶青不可思议地摇摇头,说,“搞不懂你,当人家长辈上瘾了。好吧,我亲自出马劝劝。”
窦豆一下子来了精神,“你的话他肯听吗?”
竹叶青扑闪着一双大眼睛,很无公害的看着窦豆说:“多数情况下不听。”
“那什么时候会听呢?你都是用的什么法子,教教我。”窦豆心说,她没找错人,果然还是小媳妇有招数,这叫盐卤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看着窦豆一副急巴巴的八卦相,竹叶青眼珠在眼眶里一轮,拿白眼珠对着窦豆说:
“不用教你也会,上床,吹枕边风。就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别看人样不咋的,挑剔着呢。”
竹叶青轻描淡写的,就把唐宋扒拉到自己的领地里了,就像狗狗把一块骨头,扒拉到自己的窝里一样。
那话意思是说,唐宋未必看得上你,还是少打他的主意。
窦豆的脸“哧啦”一下红了,竹叶青看到窦豆羞涩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窦姐!别对我说你还是处女、没跟男人上过床哈,你脸红什么?”
窦豆结巴着嘴说:“你、你们,这些小屁孩儿,才多大呀?”
竹叶青揶揄说:“多大?用我外婆的话说,搁在万恶的旧社会,早就当爹当妈了。
现在人吃了那么多添加剂,都性早熟了你不知道?我们这个年龄算起来都是晚婚晚育呢。”
窦豆像嗑瓜子嗑出个虫子一样:“呸、呸、呸、呸,你还真敢说,你就不怕那个吗?”
竹叶青步步紧逼的说:“哪个?怀孕?我说窦大妈,有套的,你真够。
我们上初中时,心理老师就在课堂上公开教我们如何用香蕉那啥了,你要不要听听怎么玩的?我教你哦……”
窦豆招架不住了,说:“你算了吧,我是白痴,听不懂。”
竹叶青笑的喘不过气来,调戏完窦豆,站起来说:“没事的话我走了,咖啡钱你付,我可是无产阶级哦。”
付完账,窦豆买了一张200元的公交卡,按照姜老师给的地址,找到姜老师家小区门口。
就跟姜老师在小区门口,聊了一会儿唐宋的情况,又特别建议姜老师,先给唐宋点容易的题目做做。
希望老师多鼓励、多表扬,说我弟弟学习不咋地,就是自尊心特别强,别一上来就被打晕了,弄得没有自信,就再也不敢来了。
姜老师笑着说:“我懂,我懂,你放心吧,我知道他的情况,我会见机行事的。”
吃晚饭时,竹叶青只管对着唐宋唠叨不停,唐宋偶尔插一句话,两个人都对窦豆视若无睹。
窦豆识相的埋头苦吃一通,起身到厨房里收拾碗筷,她眼睛的余光看到,唐宋斜眼瞥了她一下。
把三个人的锅碗筷子刷好,窦豆告辞回家。
路过海群的房间,窦豆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来了,很久没跟海群叙话了,估计海群对自己的气也消了不少。
海群一看是窦豆,很是开心:“小窦豆,你咋舍得到我这里来的?”
窦豆一屁股坐在海群的床沿上,撒娇说:“我做梦都想来看你的,可是又怕你还在生我的气。”
海群怜爱的拧了一把窦豆的脸,说:“死丫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窦豆笑了笑,叹口气说:“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
海群姐,你说那些小屁孩,狗大年纪就滚床单也就算了,怎么教训起我老人家来,就像教训小学生一样?
公开的鄙视我呀,是真鄙视,不是假鄙视。”
“鄙视你什么?”海群笑得有些幸灾乐祸,问的更是不怀好意。
窦豆的脸红了,嗫嚅着如实说:“鄙视我没跟男人上过床。”
海群哈哈大笑起来,“现在孩子性早熟,有性生活很正常。
老表跟任丽丽都吹一、两年了,任丽丽还时不时的回来跟老表改善一下性生活呢。”
“他们不怕怀孕吗?生出来孩子怎么办?那两个小屁孩还是高中在校生呢。”窦豆杞人忧天的说。
海群戏谑的看着窦豆说:“人家自己都不怕,你瞎操什么心呀?
说起来老表也够缺德的,任丽丽去年一年就流产了两次,我看准是这家伙故意使坏,故意的报复任丽丽。”
窦豆同情说:“任丽丽也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了,人家不在意你,你自己也跟着糟践自己,她真不拿自己当腕呀。
我听说总流产,以后想要的时候,可能就怀不上孩子了。”